“照水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晟妃娘娘身体不适?”
照水摇了摇头,她一路扯着景泰快跑,自己也累的不成样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将自己的目的说出。
“是祺贵人,景泰说祺贵人心痛难忍,随时随地会发生生命危险。
我想着生命危急,最好不要耽搁,便带着她先过来找诸位太医,之后再去求皇上摆驾储秀宫。”
“其余太医都在,我需要先去一次延禧宫,两位姑娘先同其他太医瞧过祺贵人,我稍后便去。”
只通过照水的叙述,何桉鸣便知道又是后宫争宠的手段,因此便仍是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先去瞧瞧夏贵人的情况,之后再去看望祺贵人,也不至于耽误了大事。
照水自然是不在意何桉鸣在不在,只要有太医去,就可以了。
从头到尾,景泰都没能挣脱开照水的手,最后她已经不再挣扎了,跟在照水的背后,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带去了储秀宫。
祺贵人见到这么多太医进门,不由得吓了一跳,要不是她早就与景泰谋划好了,只怕此时还装不出病弱的模样来。
可这么太医来了,她装病的事情就会无所遁形,她只能咬死自己身体不适,企图叫众位太医认定是个疑难杂症。
但这些太医又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瞧见祺贵人这模样就齐齐皱眉,只不过碍于这是个主子,只能为她把脉了。
在卫临把脉之后,照水立刻询问祺贵人的情况,在确定祺贵人是装病之后,她便回了承乾宫。
这一次,照水倒是进去了,她伏在陵容耳侧,将景泰来过还有给祺贵人瞧病的事儿都说给了陵容。
皇上一旁好奇的很,他眼神一过来,陵容就笑出了声。
“皇上,今儿倒是不巧了。”
皇上有些莫名,但却被陵容提起了兴趣,“怎得,容儿今日是不打算留朕了?”
“是啊皇上,祺贵人心痛难耐,刚刚已经叫了景泰来请皇上了。
但照水担心耽误了祺贵人的病情,便自作主张先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如今众位太医都在储秀宫中为祺贵人诊病,您可要去瞧上一瞧?”
陵容说这话时,丝毫不见担忧之色,她那一脸窃喜的模样,叫皇上立刻便了然了祺贵人的病是装出来的。
再一联想最近果郡王的动作,皇上对祺贵人为何要这样做的原因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你这窃喜的模样,”皇上故作冷淡,“祺贵人性命垂危,你未免太过无情了吧。”
“都是臣妾的错,皇上,祺贵人难得小性儿……不,是染了重病,还是去瞧一瞧吧。”
皇上其实没有这个心思,为祺贵人这种心怀不轨之人奔波,只会叫自己厌烦。
但难得见晟妃这般模样,皇上一时也觉得格外有趣,见惯了她不争不抢,偶尔使使小性子也挺有趣的。
“那便去瞧瞧祺贵人吧,晟妃一同过去吧。”
“是,皇上。”
陵容高兴应了一声,转头就吩咐照水准备糙米薏仁汤,还说祺贵人最是喜欢,一定要带过去慰问。
如此急忙就要过去,薏仁汤又哪里煮的熟,最后陵容带着一壶半生不熟的汤就跟着皇上去了。
一路上还在想着,甄嬛的手段确实好用。
待陵容和皇上到达的时候,太医们几乎已经诊过一轮脉了,卫临机灵先与皇上和陵容禀告,倒是得了皇上一句夸赞。
周太医是随后来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景泰编排了一番,还一无所知地和皇上打着机锋,明里暗里说祺贵人无事。
“奴婢刚刚听景泰说,周太医为祺贵人把过脉了,还说祺贵人症状危急,只是查不出病因。”
照水将景泰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陵容,皇上与周太医在一旁听的分明,周太医简直都要气笑了,这般说法岂不是在告诉皇上,自己被祺贵人收买了吗?!
“微臣并未来储秀宫给祺贵人把脉,照水姑娘,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名字?”
“奴婢并未听错,可以叫景泰姑娘过来,一问便知。”
周太医拱了拱手,他将自己在太医院的行踪说了一遍,试图叫皇上相信了自己,“皇上,微臣确实未曾过来诊病,方才把脉,也确实没有发现祺贵人有任何异常。”
事到如今,周太医也打机锋了,干脆将祺贵人的情况说了个一清二楚,“皇上,晟妃娘娘,祺贵人脉象沉稳有力,并无任何异样,此时心痛发作,想来是心病作祟。
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微臣和诸位太医都没有更好的法子,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相信周太医的话,他点了点头,便叫众人离开。
“朕进去瞧瞧祺贵人,晟妃一起吧。”
“皇上,臣妾还是在正厅候着,周太医说是祺贵人心病,臣妾这时去岂非惹她烦忧。
皇上便将臣妾带来的糙米薏仁汤帮忙带给祺贵人把,她最是喜欢,用过之后想必就恢复了。”
小主,
皇上一点头,苏培盛便忙上前接了过来,这没有煮熟的糙米薏仁汤泛着一丝涩味,叫苏培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只不过能见祺贵人吃苦头,苏培盛倒也高兴,他乐呵呵地带着罐子进去了,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没了罐子。
“祺贵人说谢过晟妃娘娘了,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