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正从承乾宫回来,便又又又又看见了如懿和凌云彻私会的画面。
她差点笑了,若是她有心举报,凌云彻和如懿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不过有趣的是,这一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前面还有一只螳螂在,那就是——寒香见。
她从进忠口中得知,寒香见在皇上面前多次表达看不起她,皇上才有心疏远,这和前世没有什么不同,嬿婉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她很想知道,一向奉承青梅竹马少年郎的寒香见,在经历了寒企背叛,又目睹了如懿和凌云彻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所以她扶着肚子,带着春蝉,走到了寒香见身边。
凌云彻曾经倚着的那棵老梅横斜着被折断的树枝,极为枯瘦。
寒香见听见嬿婉的诘问,也是一脸不屑地回过头来,敷衍地行了个礼
“令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娴贵人和这个太监也有什么吗?”
魏嬿婉倚着春蝉,伸手抚摸着一瓣梅花,
“你刚刚不都亲眼看到了吗?娴贵人和那个凌云彻就差抱一块儿了,怎么亲眼见到寒企背叛你不信,见到如懿你还不信么?寒企是你的少年郎,如懿是你的中年女?”
寒香见被魏嬿婉的粗鄙之言震惊了,她眸中一片冷意,
“娴贵人说了,你背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在我看来,你现在说的一切都是在污蔑她。”
魏嬿婉弹去梅枝上的一捧雪,浅浅一笑,
“那娴贵人有没有告诉你,我的青梅竹马是谁?”
嬿婉向前一步,直视着寒香见,
“本宫不妨告诉你,娴贵人口口声声说的那个人,就是今日给她送梅花的太监,那你猜猜,到底是谁先背弃了谁?”
寒香见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令妃,在她眼里,不管她怎么挑拨皇上冷落,令妃都未曾反击,可今日,令妃竟然如此咄咄逼人。
“令妃,你不用来挑拨,我深知娴贵人和皇上才是年少情深,青梅竹马,她又怎会和别人不清不楚。”
魏嬿婉深知,寒香见日夜浸淫于如懿的洗脑,恐怕早已经根深蒂固,
“年少情深?潜邸里出来的旧人,不说皇后娘娘,上有慧贵妃和纯贵妃,就连不声不响的婉嫔也位份比她高,而你,更是初封贵人,你见过哪个年少情深能混到娴贵人那个地步。”
寒香见想了想翊坤宫偏殿的摆设,又抬头看向这宫里独属于自己的宝月楼,再看看面前令妃的雍容华贵,实在是想不出来话反驳。
嬿婉继续说道:“她和皇上所谓的年少情深,是皇上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的事,皇上甚至已经七八年没有召见过她了,所以她为自己找了一个中年郎,就是你刚刚看到的凌云彻。”
寒香见对嬿婉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因为娴贵人和凌云彻的暧昧,确实是她亲眼目睹了的。
但是她还是想不明白,娴贵人为何一边孜孜不倦地说着和皇上情深,另一边又要和这个太监厮混。
寒香见暼了一眼魏嬿婉的孕肚,是满脸的不屑,
“令妃娘娘,你今日告诉我这些,我也不会对你有所改观的,就算娴贵人有错,也改不了你阿谀奉承,用子嗣争宠。”
魏嬿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甚至能感觉到腹中的孩儿有力的心跳。
也只有寒香见和如懿这种人,把女子看为男人的附庸,才会说出给男人生孩子这种话吧。
魏嬿婉脸色温和,说出的话却让寒香见灵魂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