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解决好泡菜作坊的事,马上又要弄烧窑的作坊。本以为作坊有管事,自己能当个甩手掌柜,哪知道席三爷跟王老六事事都要问自己,事事都要自己来做决定,真的是忙得飞起。
两个作坊同时动工,每天上工的人都有五六十人,一天馒头供应都要六百个左右,一袋一百斤的面粉勉强够用一天。
一天要花200元,而且是只出不进,再加上购买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陈策觉得压力有些大,如果不能快速的赚到钱,能不能撑到下月十五都是问题。
不光是商城里面的钱花得快,上次拿回来的四两银子跟一贯铜钱,早就花光了,若不是找席三爷借了五百文钱,估计现在陈策身上一文钱都拿不出。
最重要的是,几个婶子天天看见自己从房里搬面粉出来,又没看见家里有人出去采买,陈策怕时间久了,解释不清楚。
于是抽了一天时间,准备佯装去县城买粮食。
花了二十文,租了一个牛车,一大早就往县城赶去,途中又花了二十文把驾牛车的老汉支走,陈策躺在牛车上,老牛拉着板车慢悠悠的走着。
走了一个多小时,陈策觉得离村子够远了,于是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把牛拴在树上,弄了一些干草铺在板车上,打算先睡一个回笼觉。
……
某处半山腰的密林中,一群披甲持刀的人围坐在一起。
只是这群人甲胃已经不再光亮,横刀已经锈迹斑斑,就连面容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将军,兄弟们已经断粮两天了,如果再不下山借粮,估计要撑不下去了。”一人不停的对着一彪形大汉劝解道。
大汉虽长得粗犷,但年岁不到二十,此刻也面露愁容。
“不行,咱是军士,若下山借粮,跟那土匪有何区别”,大汉挥了挥手,表示此方案他不同意。
不过肚子时不时的传来“咕咕”声,让他有些烦躁。想起这段时间的狼狈逃窜,忍不住的咒骂道:“都怪那该死的薛万均撵得老子到处跑,要不,那些丢掉的粮食还够咱吃好多天。下次不要让老子单独遇到那狗东西,否则打得俺爹俺娘都不认识他。”
众人一听,也不敢搭话,那狗东西可是你亲哥,你能骂,旁人可骂不得。
“将军,要不我们还是降……”
未等说话之人的话讲完,大汉便出言打断道:“我薛万彻再说一遍,想要降于李二的人,现在就可以离去,我绝不阻拦!”
“昔日太子待我恩重如山,齐王视我为心腹,老子绝不去给李世民这个弑兄囚父的伪君子卖命!”
薛万彻把手中的横刀往地上一插,双腿打直干脆直接靠在一棵树上,继续说道:“别人能降,为什么我们不能降,大家再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当日尉迟黑子砍下太子的首级,让东宫兵马军心大乱,李二一家妇孺早就被咱砍杀殆尽,如此深仇大恨,大家觉得那李二真的会放过咱们?”
(守门兵与万彻等力战良久,万彻鼓噪欲攻秦府,将士大惧;尉迟敬德持建成、元吉首示之,宫府兵遂溃,万彻与数十骑亡入终南山。——《资治通鉴》)
当初逃进终南山还有三四十个兄弟,经过一年的东躲西藏,这些兄弟死的死,走的走,到现在剩下的不足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