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口!”大长老重重的哼了一声,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直指李云轩,道:“老夫与这几位皆是道元宗的长老,我们尚且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林元作出审判?”
“我的弟子可是死在了林元的手下,一者这件事我不能善罢甘休,”对大长老的话,李云轩丝毫不惧,直接就回怼了过去,
“二者,就算你把道藏真人找了过来,咱们该说还得说,道元宗如果连这种弟子都要加以包庇,不敢正视事实的话,就是自甘堕落,让我等一众供奉深感可耻!”
“来,这枚驻玉丹你先服下,把伤势稳定了,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圣女一个交代的。”胡鑫长老拿出一枚碧绿色的丹药,一看就品质不俗,浓郁的药力都要化成雾气了,他还是看重司空倾月的安危,真个出了事情,谁都担待不起。
接过丹药,林元心中一片冷然,面无表情的渡给了司空倾月,感受到后者体内渐渐好转起来的灵力运转,心中稍稍放宽,倒是有一点,他直到现在才获悉,孟长老也是有名讳的,就是可惜这么好的两个字,没能摊上一个好主人。
“李云轩,你就这么愿意给孟鹤堂当狗是吗,“一道年轻的声音突然传出,正在丹房的木门口处,“好,那今天你也学个犬吠给小爷我看看。”
话音落下,从林元身上迸发出来,尤以眉心处为最,几乎都要把太阳光给遮盖过去了。
待到几位长老循声望过去之后,哪里还有什么林元的身影,完全就是一个硕大的剑意茧蛹,将后者整个都包裹在了里面,而且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即便是动用神识与灵目都谈查不到内部的详情。
“林元,你要做什么?!”大长老发问道,他不是不知道林元能有后手存在,可从那道蚕蛹上面所感受到的气息有些过于霸道了,他很担心这个小辈会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乍看上去,还以为林元是想要自爆了,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绽放光芒,有的地方甚至是前后透亮,就像肉身压住不住汹涌的剑意,四肢要被弄的截断了。
“林元,不要因小失大!”孙长老开口,他曾经与前者在青竹峰上有过交谈,也很看重这个小辈,言语中多有点拨之意。
孟鹤堂巴不得林元陷入暴怒,愤而出手,这样正好就给了他的机会,若是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给了他以口实的话,先前的那些努力也就白费了。
“呵,为了这条老狗,还真值不当我那么做。”从剑意蚕蛹中探出脑袋来,林元嘴角微微上扬,出现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大长老,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他就是个疯子,杀人狂魔,灭了我那好徒儿还不算,现在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居然连我都要加害了,”李云轩做出一副夸张至极的恐惧神态,接连从几位长老面前扫过,却并没有因为那些话语而生气,
“你们得帮我做个见证啊,这可不是我主动要求的,是他上来求死,别到时候又把锅推到我这里。”
话是这么说,李云轩言语中更多的还是嘲讽之意,在他看来,林元现在很可笑,堂堂男子汉,被一个女人护着也就罢了,受伤也就罢了,日后找补回来就是。
此番为了那么一点不值钱的面子,还敢在他面前展露修为,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在修真界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李云轩深知有一句话叫做,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
哪怕那道茧蛹貌似很厉害的样子,几位长老都投去了关注的目光,可落到李云轩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无非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年轻俊才,在动用自己少得可怜的手段,妄图反抗来自上天的意志,听上去就足够,除了勇气可嘉之外,并不值得学习。
“大话谁都会说,就看你能不能圆回来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大长老忽然说出了这样意味难明的一句话。
孟鹤堂一直紧盯着林元的身体变化,目中精光爆闪,但也没有多说话,任由局势自行发展,主要是对这个小辈的能力着实摸不透。
分明他的起步点就摆在那里,一座荒无人烟青竹峰再加上微不足道的几名弟子相助,可就这么寒酸的家底,似乎都没有上限,一直在与他生杠。
如果可以的话,孟鹤堂同样也很想知道林元的底线到底在哪里,能借着这个有由头探出来就更好了。
现在,两大派系的领头人都算是默认了林元的举动,正中了孟鹤堂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