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回鹘灭绝了,绝对是自然法则在作用,就这智商能存在这么多年已经是奇迹了。
那些逃兵离开大营后十几里后就被半路伏击的五百人团逐一歼灭。
杀他们是为取走他们身上穿的铠甲。
五百人团并入掘罗勿的三千人后还是很容易能区分出来,因为他们没有铠甲。
这三千牙帐精兵每人都穿一副锁子甲。
铠甲穿戴麻烦,他们行军期间日夜不脱。
五百人团围杀逃兵的过程中虽然有些损失,但总体伤亡不大。
等他们穿着从逃兵身上剥下来的锁子甲归来,杀戮才真正开始。
同是回鹘长相,此刻单从穿着再难以分清谁是谁的兵。
五百人团挨个帐篷屠杀,一瞬间整个营地就火光冲天。
“敌袭!快起来!”
有人刚大叫完,就看见对面跑来一个战友。
“宫廷玉液酒?”对面的人问。
“什么?”
他正一脸懵逼,一把匕首已经从头甲和身甲的缝隙间插进他的脖颈。
穿戴铠甲时,五百人团就发现这里是锁子甲的破绽。
那名卫兵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的战友好端端的为何要杀他。
还有那句什么酒,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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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的人继续往前走,给地府四季度冲业绩。
他每遇到一名穿铠甲的士兵,都会问一句:
“宫廷玉液酒?”
这次对面的人淡定回答:
“一百八一杯。唉,真拗口,哪个变态想出来的暗号?”
“肯定是那个唐人,走,我们一起去前面营帐。”
“你杀多少了?”
“没数,七八个总有了吧,都是出其不意。”
“你说这馊主意到底谁想的啊?”
“真缺德。”
在太和公主帐篷内负责安保的刘大善人,开始接连不断打喷嚏。
“槽,今晚这么多人赞美我吗?”
帐篷外乱哄哄的,刘异却发现不光太和公主,连她的婢女阿软都表现得很淡定。
他好奇地问:“外面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你们都不怕吗?”
阿软斜他一眼,平静道:
“习惯了,八年前的昭礼可汗,去年的彰信可汗,他们死前外面也都是闹哄哄的。”
刘异呵笑:“回鹘人可真热情,总是这么爱戴他们可汗。”
太和正在喝茶,她随口问道:“阖馺与掘罗勿那边呢?”
刘异贼笑:“我都派了最合适的人过去。”
阖馺正在睡觉,忽然听见外面叮叮当当、吵吵嚷嚷,他瞬间清醒坐起,从枕头底下抽出宝剑,嘟嘟囔囔骂道:
“老不死的掘罗勿,一定要拉我去嗢没斯的营地,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待在拔野古部最起码可以往室韦跑。”
他一脚踹醒仍在鼾睡的小男奴。
“你出去看看,打到哪了?一定是嗢没斯的人,他早就觊觎我的汗位。”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男奴费力起身,活0活现地跑向帐篷门边。
他刚打开门,就从外边迎面冲进来两个人。
小男奴的脖子咔嚓脆响之后,身体软趴趴栽倒。
阖馺震惊看向门口右边一人,惊讶喊道:“毛台?”
毛台一脸认真纠正:“请叫我子虚。”
和尚侧脸纠正:“你该称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