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这些鬼在干什么?”
“在干土木工程啊,咱不是计划好的吗?”
“可他们这么挖,城墙不会塌吗?”
“不会,咱有大唐首席工程师做技术指导。”
这时前面穿一身红的技术专家转过头来,往他们这边扫了一眼。
女子美丽的眸子渐渐暗淡,失望地问:
“九郎不在这队啊?”
刘异满脸陪笑着回:
“耗子在第七队,咱们这边如何了?“
“再有一两盏茶的时间差不多就通了。”
“有劳九嫂。”
“一次在城墙底下挖这么洞,还要过马,亏你能想得出来。”
“我不是仰仗有位好嫂嫂吗,否则这天寒地冻的,一般人根本挖不动啊,即便挖动城墙也塌了。”
孙艳艳得意轻笑。
“从没想过我家这门手艺还能打仗用,我等下要回老宅那边看看,你让他们搬运的那几个大家伙,我真担心把我的洞给堵死。”
刘异轻笑回道:
“怎么可能堵死?嫂嫂当年挖那条密道可是准备带着马一起通过的,嫂嫂情深义重,刘异感激。”
小主,
那条密道是孙艳艳在刘异和张鼠深陷大草原时挖的。
当时振武城封城,她一着急就打算从地下走,谁让咱们是手艺人呢。
结果没等她出去,张鼠回来了。
孙艳艳心里喜悦,嘴上依旧不饶人:
“你感激个屁,又不是出去找你。”
怼刘异已经成为她的生活习惯。
说完她从一众士兵身旁拽拽走过,到另一侧骑上马,英姿飒爽地奔走了。
孙艳艳赶回她家在振武城的老宅时,远远就看见院子里人头攒动。
她提着灯,扒拉开这些兵,走进自家后院的马厩。
她家宽敞的马厩里出现一段向下斜坡。
斜坡往下走十几丈赫然露出一个四房大洞的洞口。
这个洞大得有些过份,直径比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还高。
现在洞口两边嵌了两束火把。
火把的照亮下,洞口处依次走出四个挑着担子的泥人。
担子里装的全是土。
王逢站在斜坡上问:“挖到了吗?”
排头泥人回道:
“回禀都使,现在每隔两丈往上打一个眼,我们会插竹管探听地面动静,目前还没发现公主营帐。”
“确定不是别忘把竹管堵死,免得挖洞的声音被地面听见。”
“喏。”
王逢自语念叨:
“怎么还没到呢?难道刘异探的位置不准?”
这时第四个出来的泥人禀告:
“都使,前面又有段挖不动。”
此刻孙艳艳恰好走到马厩,她不耐烦地怼道:
“不是告诉你们冬天挖土要先撒盐吗?挖不动的时候用棉被捂一会儿,别生火免得闷死在里面。”
“是是,我们可能盐没撒够。”泥人畏缩地说。
他实在是怕了这个女人,这几天被她折磨得可不轻。
孙艳艳以嫌弃的语气嘲道:
“老娘把大段挖好了,小段是那些鬼面人挖的,就剩最后一点了你们都挖不动,啧啧,现在的男人真是越来越没中用了。”
王逢转头怒视他,这是在指桑骂槐谁呢?
他刚想发作,洞口处又跑出来一个泥人。
“都使,我们听见上面有女子说话的声音,讲的是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