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于吗?”
郑言抬眼一看是刘异。
他委屈吧啦地扎进刘异怀里,将脑袋藏起来。
“你为何丢我一个人在这?”
这时荣巧蕊和吕艳娘也看到了刘异。
分别三年,刘异身形面貌与之前稍有差异。
他如今褪去青涩,五官立体如刀削,身材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阳刚的魅力。
荣巧蕊和吕艳娘微微迟疑两秒,然后原地起跑,飞奔过来,也一头扎进刘异怀里。
“刘郎君,呜呜呜,你真来找我们了?”
“奴家不是做梦吧?”
现在的情形就比较滑稽了,刘异怀里已经有个鸵鸟郑言,吕荣两位娘子再抱上来,等于将郑言抱在了中间。
这个选择性缄默症患者本就恐女,现在被浓烈的脂粉气和女人香包围,他浑身抖得像个帕金森患者。
吕艳娘与荣巧蕊激动得喜极而泣。
郑言因为惶恐不安而吞声忍泣。
四个人围在一起,三个人在发抖。
郑就单手掐腰站在旁边,用手指指自己:
“喂,你们都没人要抱一下我吗?”
刘异拍了拍郑言后背安抚,然后将他一把推到郑就怀里。
“你们真是一家的吗?一个恐女,一个色痞,同一个家族竟能教出截然相反的孩子。”
郑就回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
“龙生九子,凤育九雏,他家是七兄弟,一个姊妹都没有,估计来长安前这小子见过的女娘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过来。”
刘异想想张家四郎张熊,好像也是有点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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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兄弟多的家庭注定要有一个对女人过敏?
刘异微微拉开吕艳娘与荣巧蕊的距离,仔细端详。
他发现荣巧蕊比三年前分别时丰腴了些,一张清水脸上还未上妆,衣服也穿得单薄。
一低头,发现荣巧蕊竟赤足站在地上。
刘异将自己的风衣解下给她披上。
“春寒料峭,你怎么不多穿点就出来?”
蓉巧蕊脸上挂着喜悦的泪珠,此刻破涕为笑。
“婢女进来禀告说是郎君来了,我一高兴就忘了穿鞋。”
刘异又侧脸瞅瞅吕艳娘脸上化的半妆,忍不住嘲笑:
“白乐天说犹抱琵琶半遮面,吕娘子今晚是要演奏琵琶?”
吕艳娘懊恼:“为了见你我妆没上完就出来了,奴家是否吓到郎君了?”
刘异安慰:“吕娘子还是不上妆漂亮。”
他实在欣赏不了大唐女人的妆容。
“啊???真的很丑吗?”
郑就在旁边看得啧啧嫌弃:
“你到底会不会夸人?”
他走过来搂着吕艳娘的肩道安慰:
“说星星好看的人,一定没见过吕娘子今夜的眼眸,三里清风三里路,步步风中思念卿。”
从国子监到平康坊正好三里。
吕艳娘被逗得娇羞一笑。
“郑郎君,难怪你叫郑就,就会哄我们。”
郑就又转头对荣巧蕊说:
“万星沉入目,一眼已相惜,小荣娘子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深得我心。”
荣巧蕊娇笑:“你的嘴什么时候都跟抹了蜜一样。”
须臾,门口的女人们呼啦啦全都围上来。
“两位阿姊,都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
荣巧蕊:“急什么,得先将客人迎进屋啊。”
以吕荣娘子为首的十几名女子,将刘异、郑就、郑言围在中间,前呼后拥走进万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