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凑过上身与女道人攀谈。
刘异看着中年男道人有点恍惚,怎么感觉这人眉眼有点熟悉呢?
或许在哪里见过?
他又多瞅了两眼。
奇怪,不认识这人,但就是感觉脸熟。
在这几人对面,有三名身穿道袍的女子正坐在凳子上演奏琵琶、羌笛、筚篥。
他们聊着聊着,中年男道人见刘异还杵在原地,顿时脸色不悦。
“为何只有你一人?”
刘异信口胡诌:“另一个还没装扮好。”
女道人看了刘异两眼,顿时眼眸一亮。
“这孩子长得真是不错,不知道是扮参军,还是扮苍鹘?”
她右侧的魅眼少年道士接话:
“公主,我猜他肯定是扮参军,你看他头上戴幞头了。”
女子用手指戳了少年脸蛋一下,戏谑:
“就你机灵。”
小道士趁机就要往女子怀里扎。
刘异看得尴尬症犯了。
他突然不想问这些人了。
感觉跟这些人提安平的名字都是对她的亵渎。
刘异借口说他去催促另一个演参军戏的人,就要退出去。
“放肆,你们班主怎么教你的?”中年男道士呵斥道,随后用命令的语气说:“难得公主对你青眼有加,还不过来敬杯酒。”
刘异呵笑,你特么找死是不是?
老子活两辈子都是老板夹菜我转桌,老板开门我上车。
咱活得就是个豪横。
他正待出口成脏,却听这人对那中年女道说:
“请永安公主放心,这些伶人都是我刚从潞州带过来的,不会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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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州?
刘异耳朵当时支棱起来。
潞州是昭义节度使的治所。
现在朝廷正跟泽潞打仗,潞州的人怎么过来的?
这女人是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目光轻浮地上下打量刘异。
“潞州真是人杰地灵,少年个个生的俊俏。”
中年男道人对刘异使了个眼色。
刘异假装盖特到信号,乖巧地走过来。
斟了一杯酒双手递给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喝酒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刘异的脸。
她饮尽酒后望着少年赞叹:
“这孩子面相真是奇特,纯真中竟带有邪气,稚嫩中还有几分阳刚。”
男道人满脸堆笑谄媚道:
“公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