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不想看宫紫商露出失落的表情,身形一闪,快步离开,只余宫紫色商徒增叹息,她摸了摸自己的圆脸,这些日子,吃啥啥不香,怎么脸没瘦?
另一头,宫子羽有点招架不住宋四姑娘的喋喋不休,他以面见执刃的由头,疾步离开羽宫,前往执刃殿。
脚步格外急促,生怕宋四姑娘追上来。
一路上,宫子羽发现站岗的侍卫精神抖擞,朝气蓬勃,有新面孔,也有熟面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发觉空气也越来越新鲜。
宫尚角早已得到通知,正在执刃殿等着宫子羽,门外侍卫一通传,他便吩咐人,把宫子羽带进来。
与此同时,宫远徵后脚赶来,看着面目一新的宫子羽,以及他甚为谦恭的语气和态度,心里难免产生几分诧异。
“尚角哥哥,远徵弟弟,从前是子羽轻狂无知了,说话不知轻重,请你们原谅。”
经历了父兄之死,三试域炼的宫子羽成熟很多,以往看宫尚角和宫远徵哪里都不顺眼,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招人恨。
别人在努力的时候,他却在潇洒。
“你能明白就好,既然通过试炼,日后你就是羽宫的宫主,很多事情需要亲自操办,往日种种,嫌隙或偏见,都不要再提了,对付无锋要紧,宫门必须团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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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对宫子羽点了点头,冷漠的表情,开始松动,露出满意的笑容,宫子羽能想明白就好,宫门团结,才能走得长远。
眼见哥哥都发话了,明显有接纳宫子羽的意思,宫远徵努了努嘴,慢悠悠道,“宫子羽,既然是一脉连枝的兄弟,我们不要计较从前的不愉快,只要你以后不要犯蠢,说些不着边际、不过脑子的话。”
宫子羽脸上微烧,燥得慌,想起曾经的过往,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难免惭愧。
“好啦,一家子兄弟,不要见怪。”
宫尚角打了圆场,缓解了宫子羽的尴尬,他对宫子羽指了指案桌上堆成山的公务,郑重嘱咐。
“这里有一大半都是羽宫的,从前你不在,我和远徵弟弟可以为你分担,从今往后这些都是你的工作,不懂就问,不要推卸责任,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宫子羽扫了一眼那些公文,不禁咽了咽口水,头皮一阵发麻,但他没资格推拒,处理羽宫的各种事务,如今就是他的义务,从前有父亲,有哥哥,但现在只有他。
“哦,忘了告诉你,琳琅已经答应嫁给我哥了,以后琳琅就是我们的嫂子了。”
宫远徵意味深长地说,意在提醒,宫子羽表情微僵,勉强笑了笑,恭喜了两句,但心里的遗憾和失落好似腊冬腊月的冰棱,寒冷的沁人骨髓。
虽然他有了宋四姑娘做未婚妻,但心底的白月光和朱砂痣一直都是琳琅。
只可惜,琳琅对他无意,宫子羽心下黯然,他们有缘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