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昆仑上人的丑样,杨刚说道:"上人,兑钱吧。"
"兑钱,兑钱!兑钱?"昆仑上人都神志不清了。
掌柜迟疑道:"老板,这..."
昆仑上人终于回过神来,怒喝道:"这什么这!快去兑钱给客人!"
这老混蛋,输就输了,这么多人当面,难不成还能赖账不成?即便用武力将这账赖了,今后这玉石场还能开下去吗?
"昆仑土司可以啊,输这么多钱也不赖账,给你个赞。"杨刚得了便宜还卖乖,硬是往土司上人伤口上撒盐,真是不气死人不罢休。
"小兄弟说哪里话,区区几百万钱,本玉石场还输得起,这就是本玉石场的信誉!"昆仑上人也不笨,顺势捞了一番气势。
"上人还打算凭自己的能力开玉石场吗?"杨刚盯着昆仑上人的眼睛问道。
"那是当然,..."话还没说完,双眼一痛,眼泪就流了下来。
"上人别哭啊,不就输了区区几百万嘛,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难不成上人为这区区几百万就屈膝了?"杨刚轻笑道。
昆仑上人也不回话,只顾着抹眼泪,他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这是怎么了?眼泪止都止不住,只隐约听见那个小子说道:"看来昆仑上人输得太伤心了,大伙儿走,我们去跟掌柜兑钱,本公子说话算数,每人都发给五贯钱!"
众人欢呼着涌向柜台,将昆仑上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开石房中。
昆仑上人双眼刺痛流泪,自然就是杨刚的结作,他只是弄瞎这个昆仑上人的眼睛,让他今后再也看不见玉石,自然也就是普通人一个了。杨刚几百万银票到手后,向每个到场的游客都发了五贯钱,然后离开勾漏洞,向柳州而去。
几天后,杨刚进入柳州地界,柳州总的地貌是,丘陵不成片,高山常独峰,有低矮小土坡,也有高耸幽黑的大石头山。大石头山往往是独峰而立,高有逾千丈,山与山之间一般会相隔几十上百里,其间是高低不等的小土坡,与平原差不多。在柳州行走,有时你看到前面有一座黑黝黝的大山就在近前,仿若一会就能走到,岂料你走上几日,大山还是在近前,当真是望山跑死马,这就是柳州独有的地貌。
杨刚在柳州玩了十天,然后离开柳州进入梧州,过梧州并不停留,折向桂州进入湘桂走廊,穿过湘桂走廊后就到达梅关了,过了梅关就进入了湖南的中原之地。
梅关位于南岭都庞山与越城山和大庾山的三处隘口之间,是岭南进出中原陆路的必经之地。梅关隘口(又称横浦隘口)山陡隘险,一条近丈宽的山道从山脚的燎寨蜿蜒而上,路的左边绝壁千丈,右边是万丈断崖。
在梅关一带常年盘踞着一股盗匪,专门收取过路的客人和商队的"买路钱",据说这伙贯匪就是梅关脚下的燎寨人。燎寨是少数民族燎族的聚居地,人口总有上千人,全都是伍姓,匪首三人名张豪(原名伍豪),伍勇,伍智,燎族的土司族长是伍德心,他是受到桂州封授的土司头人,代官府掌管着燎寨的事务。
匪首张豪曾是土司族长收养的义子,成人后就忘了养育恩情反叛了养父,改回张姓成了匪首。张豪从小就很叛逆,习武资质却很高,曾在竹山宗修武,成为竹山宗的精英弟子。他在竹山宗被灭时正好回燎寨过年,逃过了一劫,后来没有了宗门栖身,就干脆落草为寇,干起了盗匪的勾当。占山为王后,就将燎寨变成了他们的匪窝,不把养育他的燎寨土司伍德心放在眼中,经常和他对着干,今年以来更有要取代他当土司族长之势,只是得不到官府的承认罢了。
这股惯匪的成员都是燎寨的旁系族人,是追随张豪的一帮二流仔,张豪凭着这股势力,将燎族嫡系全部压制,嫡系的土司族长伍德心权力已是名存实亡。去年伍德心的两个儿子为了保住客栈反抗张豪,被张豪打杀了,从此张豪与嫡系的矛盾达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这天,杨刚骑着枣红马来到了梅山下的燎寨,住进了客栈。这家客栈是过梅关的唯一客栈,原本是伍氏嫡族的财产,后来被张豪强占,这家客栈是梅关过客商队的必住之处,也是盗匪们踩点过客探悉情况十分重要的地方,所以张豪不惜与伍族嫡系翻脸,杀人强占客栈。
杨刚才住入这家客栈,就目睹了三匪首之一的伍智让手下殴打前来客栈拿东西的土司族长伍德心,这伍德心已有六十岁上下,长相赢弱,精神还算硬朗,此时正被几个店小二打跌在地。杨刚看不过一帮后生仔打老人,他虽不知是什么情况,也出口说道:"各位兄弟,谁家里都有老人,这样群打一个老人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