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了一眼,便道:“气息不畅,想来内伤不轻,劝你还是积点口德。”
接着,他又看了凌昏一眼,道:“你叫阿丑?”
凌昏瞧了崔沐一眼,便点点头。
杜净德冷哼一声,接着道:“就是你说我是庸医,不让我治?”
凌昏这时已然清楚崔沐的意图,便冷着脸,一言不发
他又冷冷从头到脚扫了凌昏一眼,道:“果然是稀罕疾病,不让我治,我还偏要看看你到底什么病。”
他又道:“”你进来,其他人在外面等。”
说罢,他便转身进了房子。
凌昏一声踌躇,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入。
那杜净德又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激将法,别磨蹭,要我看就进来。”
听得这话,凌昏看了崔沐一眼,才进了屋内。
只见得屋内,一位妙龄女子整理好衣衫,便朝屋外走出。
凌昏瞥了一眼,发现是昔日曾与崔彤在一起的那女子。
那女子也是乖巧,出了门便把门闭上。
凌昏这才走到杜净德所坐的椅子旁。
杜净德也没说话,搭手便握住凌昏右手脉搏。
那杜净德仔仔细细看着凌昏,道:“你这脉象,不是活人。”
凌昏微微一愣,道:“有脉象的,还能不是活人?”
杜净德摸着自己的山羊须,眼睛一直盯着凌昏,又说道:“你这脉象有两股纠缠,一股十分微弱,一个十分强大,那强大的脉象正在侵噬着微弱那个。那微弱的才是正常人的脉象,那强大的不似这世间应有。”
凌昏只觉头皮发麻,自己体内还有一个微弱脉象?
他不由想起自己重生。
这时,杜净德又道:“我听闻夺舍便是如此,也便是你这躯体原来的主人,正在被你吞噬掉。”
他阴沉沉一笑,道:“你,到底是谁?”
凌昏只觉全身冒起虚汗,这杜净德实在可怕。
但他这身躯可是千真万确属于自己的,于是他便不去多想,只是道:“我就是我。”
只是一出口,他却记起自己现在装的是哑巴。
那杜净德却也没在意,只是点点头道:“你不仅脉象奇怪,身体也十分古怪。按常理说,这等情况,足够你死十回了,但却也是这种怪异,让你活到现在。行吧,你这病人,我看定了。”
他顿了顿又道:“回去立即收拾行囊,现在就跟我走,但是不能带任何人。”
“现在,不能带任何人?”
“我仇家多着呢,自然不能让人知道我的位置。还有你这身体虽说运气好,得了些好处,但也只给你续命了几年。若要治本,必须立即好好检查。”
“只是续命了几年。”
凌昏呐呐道,不由想起自己如此涉险,竟也只是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