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对于两派之间的纷争视若无睹,而且对于眼前纷争的场景也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不愿意卷入这场政治斗争之中。
他们默默地看着双方争论不休,心中暗自叹息,在这混乱的局面下,没有人知道最终的结局会如何。
国相和太子一党虽然势力强大,但公子启也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他身后还有国君的支持,这场权力斗争将会如何发展?谁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呢?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只有身为越国使者的伯嚭仍然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陈国朝堂上的争执。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陈侯越王的脸色早已变得阴沉至极,仿佛可以滴出雨水一般。
“够了”,陈侯越厉声大喝道,声音状如洪钟,立刻就将本还在争吵的两派朝臣立刻安静了下来,并且各自退到自己的原本的位置。
一时间,纷纷扰扰的陈国朝堂立刻变得井然有序,安静异常。
陈侯越二十年的君威可见一斑。
“尔等在这朝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陈国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陈侯越的目光犹如利刃一般,在朝堂群臣身上扫视,在看到国相和太子松两人时,国相和太子松也是立刻俯首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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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国相、太子、公子启押下去,寡人令你们闭门思过三日,没有寡人的诏命,不得出府门半步”,陈侯越厉声喝道。
随着陈侯越的一声令下,殿外的甲士立刻就涌入大殿。
“臣等知罪”,国相、太子松、公子启三人此刻不敢有半点抗拒,老老实实的跟着宫廷甲士离去,各自返回府邸。
“陈国臣子粗鄙,让越使见笑了”,陈侯越看着三人离开大殿,脸上阴沉的脸立刻转变成笑脸,一脸和煦的对越使伯嚭说道。
听到陈侯越的话,伯嚭也是笑道:“臣子纷争,在诸国之中都是常见,但如陈国这般,外臣也是少见”,伯嚭见陈侯越脸色慢慢变黑,马上就转折说道:“但如陈侯这般言出法随的的威势,外臣也更为难得一见”。
见伯嚭这话,陈侯越的脸色才好看起来。
“如越使所见,陈国朝中大部分人都是反对陈国跟你们宋、越两国结盟”,陈侯越笑着对伯嚭说道。
“哈哈,陈侯,外臣知道陈国作为楚国的附属国长达几十年,如今恐怕不只是陈国朝臣,就连陈国百姓都已经习惯跟在楚国身后鞍前马后了吧。”
伯嚭这话,让陈国朝臣都对伯嚭怒目而视,但又被陈侯越锐利的目光逼退。
“九年前,吴国率军攻打陈国,是楚国昭王亲自领军来救援陈国,这是楚国对于陈国的恩惠,陈国至今还没有报答,若是陈国跟宋国、越国一起攻打楚国,恐怕陈国都将在诸国之中抬不起头来”,陈侯越说道。
“楚昭王对陈国有恩惠,但当今楚王对陈国没有恩惠,若是陈国此刻攻打楚国,楚国必定无力抵抗,楚国的整个淮阳郡都将为陈国所有”
“若陈侯胆子再大一些,整个楚国淮河以北的土地都可以占据,到那时,陈国必将雄视中原,郑国之流再也不敢撩拨陈国的虎须”,伯嚭的声音带着极尽的诱惑,撩拨着陈侯越的心神。
“请越使不必再言,陈国师出无名,必将被国人唾弃”,陈侯越深深的看了伯嚭一眼,说完之后就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