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的高平郡郡守连忙派出塘马向自己辖地内的两处粮仓驻军通报。
后半夜,已经得知情况的广济、青业两处粮仓驻军幢主迅速得知了这一情况,整个高平郡中的南陈军都被调动了起来。
随即大量塘马便分别向着卫州前线、京畿、青州各处奔去,千人百人规模的各郡县驻军纷纷向着两处粮仓奔去。
此时藏身于刘家庄一侧深山里的舍利吐利摩一边摸着自己的发辫,一边嘿嘿笑道:“总算把南陈军勾起来了,派出两千人,突袭青州各处集结的南陈军,在他们抱成一团之前,击溃他们中弱小的。让他们缩回去!”
次日正午,一支五百人的南陈军正向着广济仓前进,正午骄阳似火,南陈军的士卒们早已汗流浃背,提不起精神,加之青州境内已有敌军,又要披甲行进,更加重了他们的负担。
正在他们步子越来越沉重的时候,一支装束与他们完全不同的骑兵从他们的身后冲了上来。
两千长水军骑一边驰射一边高速向惊慌的南陈军士卒接近,在快速射出两轮箭矢后,手持短矛弯刀的如同一股旋风卷进了南陈军的队列中,不多时,这支骑兵便再度如同旋风一般撤离了一片狼藉的战场。
当日下午,长水军骑的两千人转战三处,将三支南陈军或是击溃,或是全歼,傍晚时分,等待援军的两处粮仓守军就得知了多支援军遇袭,已经就地开始收拢固守的消息,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连续派出塘马催促。
粮仓守军幢主派出的塘马在夜里分头向多路停止前进的援军奔去,却并没有发现,黑暗中有许多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入夜,广济仓守军军营中,负责防守的幢主正焦急地等待塘马带回消息。
作为大军的囤粮之所,广济仓与青业仓合计才有四千人,但是按照各方的消息来看,敌军骑兵人数绝对超过己方,且这支来去无踪的骑兵在连续突袭多支援军后便也没有再露出行踪,不由得守将不着急。
想到这,他连忙喊来一名队主说道:“传令值守士卒,除了我们的塘马,其余人若要进入粮仓必须持郡守阴符才能进入!”
粮仓中的军令传达后不过几刻钟,值守的士卒便突然紧张了起来,因为一阵马蹄声突然传了过来,警惕的士卒们借着墙头灯笼向下张望,才发现是先前派出的一名塘马便匆匆赶了回来。
“何人!”
“向高平郡派出的塘马!已经传达行文,回营缴令!”
“稍待!”
很快,墙上的士卒便转身下去通报,同时墙上的士卒也不再那么警惕。
过了一小会,粮仓的大门便缓缓打开。
看到粮仓大门打开,那名塘马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带着愧疚与畏惧。
门前的士卒见那塘马磨磨唧唧,连忙大喊:“干嘛呢?动作麻利些,要是....”
话还没有说完,十几支羽箭便从黑暗中射出,将门前的士卒射杀,随后隆隆的马蹄声突然响起,那名塘马身后,突然出现了数不清的骑兵,他们迅速冲进粮仓中,直奔守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