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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大营,还在校场试用克敌弩的章义在得知青州船帮发生内耗后,终于匆匆赶回了定州城。
“主公,我认为可以把刘体仁派往青州了。”
两人一见面,裴彻便对章义说道,章义点点头说道:“你还要不要把他召来定州面授机宜?”
裴彻摇摇头说道:“不必了,若是还需要面授机宜,那么这又怎么算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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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官学,张固已经结束了一日的授课,正与刘体仁一前一后慢慢向着两人经常去的凉亭走去。
凉亭周围的小草嫩芽经过一个月的生长,已经钻出土地一寸有余,凉亭附近还有成片的黄槽竹,竹林中也有许多竹笋冒出了头。
张固指着竹林说道:“这黄槽竹算是少见的能在云州这种地方长成的竹子,可谓韧性耐性十足,哪怕是寒冬,也不能让他退缩分毫。”
刘体仁对张固拱手说道:“弟子受教。”
张固负手站在竹林前许久后,才从袖袍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刘体仁。
刘体仁愣了一下,随后双手接过信封说道:“这是?”
张固背对着刘体仁说道:“裴相着你前去青州,负责青州船帮招安一事。”
刘体仁眼中精光一闪,而后说道:“可弟子乃一介布衣,并无一官一职在身,裴相这么做可是有什么原因?”
“裴相比你大不了多少,若说有什么原因,可能是老夫此前曾与裴相在书信往来中提到过你,裴相因此上心了吧。”
“可弟子才疏学浅,自觉并不能担此大任。”
张固回过头看着刘体仁说道:“你若是真的才疏学浅,那这云州官学乃至大魏各州府官学中,又有谁能稳稳压你一头呢?”
刘体仁拱手道:“老师谬赞了,弟子尚未学到老师皮毛。”
张固摆摆手说道:“过于自谦,就是在自夸,你收敛过甚了,适当展露锋芒,未必不是什么坏事。”
刘体仁低垂着眼恭敬地问道:“那老师认为弟子应不应当去?”
“哼!这是你的事,关老夫何事,要不要去全在你一人决定。”
“那弟子便接下裴相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