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授,我对你以礼相待,你为何如此无礼?”
文易和对于朱萧索的视而不见,很是愤怒。
朱萧索笑了笑:
“我一向只和人讲礼数。”
文易克身旁的一个文家人立刻出头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无知小儿,居然如此折辱克兄!不要以为你在礼仙州那蛮荒之地做了一首酸词,就能瞧不上文家了!你和文家的差距,犹如萤火之比皓月!”
“你这满嘴的废话,也是跟文通天学的?”
“朱萧索,你如此目中无人,难道不怕……”
“怕什么?怕死?我说怕,你们文家就会放过我么?文易克,我的朋友怎么死的,你总该记得。”
“他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哦?欺君之罪,为何刚刚国主并未追究?没必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就算我朱萧索要当狗,也得看收益。给你文家当狗,应该没什么前途。”
文易克轻摇纸扇,吹了吹心头的怒火:
“朱教授牙尖嘴利,在下自愧不如。希望在之后的文会上,面对老祖的天工之作,也能有如此风采!”
朱萧索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又是文会?
“好,我正好也想见识下,文通天的才能,到底几何。”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地方。
虽然只飞了一个多时辰,但神威军的灵车是御用,规格非同一般,又是用奢侈的灵晶驱动。在五名卑今境神威军军士全力驾驶之下,居然比谪七涛的战车还要快上几倍。
这一个时辰的路程,朱萧索怀疑已经到了别的州的地界上。
朱萧索走下灵车,发现灵车停在了一座高阁之前。
他抬头一看,望见了高阁上的牌匾。
滕王阁。
朱萧索轻笑:文通天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接着,他听到了周围其他的讨论。
“文圣的这次寿宴礼物,可真是大手笔啊。听说为了筹建这‘滕王阁’,他准备了两三百年!”
“也怪不得。国主继任之前,封号就是‘滕王’。文圣的这座楼阁,建得可谓是有心了。”
小主,
朱萧索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为了拍马屁,准备两三百年,过分了些。
“是啊,这滕王阁选址十分考究,在三江交汇、五湖连带的尚风尚水之地。”
“不仅如此,听说这里一年之中气候宜人,只有春秋,没有炎夏和寒冬。别的地方现在都是三九天,这里却像是九月的三秋天一般。”
“而且,文圣为了建这个滕王阁,遍寻天下着名工匠。最终工部的梁鸿因为误了工时,还被文圣上书弹劾,贬到海曲去了。”
“什么?梁鸿不是文圣提拔的人么?他居然大义灭亲?当真是铮铮铁骨。”
“谁说不是呢。海曲那个地方也是两百多年前文圣命名的,听说那里山高水险,连大海涌入那里都得被地势割得九曲回肠,因此命名海曲。把梁鸿贬到海曲还是文圣提议的,文圣可真狠啊。”
朱萧索在一旁听得都傻了。
他上前冲着讨论的几名高官行了一礼:
“几位,请问,可知道一个叫贾谊的人?”
那几名高官见询问的是朱萧索,立刻笑脸相迎。国主可是在宴席上说了,朱萧索是太子继任后要重用的人,和他交好不会有错。
“你说文圣的那个知名弟子?不是在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惹怒了文圣,圣上得知后,将其流放到长沙去了。”
“长沙?”
“哦,原来是一片荒漠,因为漠原无边无际,故而文圣起名叫‘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