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命令道:“长绍为第一军统领,鲁智慧为副,两千兵马,从攀城攻其南门;冯宝为第二军统领两千兵,余和才为副,攻击北门;袁冬为三军统领一千人攻其西门,佯攻,主要是虚张声势,司机能援则援助长绍之军;魏亮五百人袭扰其东门,其目的袭击洞穴敌兵,不得擅入其内。我带其兵众进击北门。”
刘成把地图上的预定地点指示给众人看,早到早休息,按照时辰和行军速度,有短暂的歇息时间。各显其能,能者得先。
众人领命,刘成最后强调说:“战无常法,进城之后消灭一阻挡的力量,捉拿贼首攀登父子其顽固不化者,抵抗者杀无赦!先破城者首功。”
东哥的第三道信报来的极为及时,刘成派遣众军刚要出发,刘成把史通从攀城内所带军情通告众军后,开始百里奔袭攀城的战争开始了。
晨曦前的攀城,静怡的如卧龙湖的水,远看波澜不惊,近看波荡暗流。东方鱼肚白渐渐显露,新的一天开始了。
刘成大军早到了预定地点,尖兵都和东哥对接,四门克城将士也知晓,就等总攻的冲锋号。
拂晓,风停雨住。突然,卧龙湖上空升起红黄蓝颗烟火。
攀城四面八方,喊杀震天,号角齐鸣,千军万马,征尘漫天,犹如潮水奔腾涌来,势不可挡,震天地,慑鬼神。
城中的攀登食之寡味,夜不能寐。辗转难安,闭眼就有恶魔鬼怪向自己招呼,黑白无常锁拿于己,无头尸体压身,汗颜湿被。他索性穿衣起身,门缝窥探黑夜,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
不见攀相各军消息,他把钱明调来,身边没有一个灵动之人,心中无底,思无所依。他令武雷霆、武壮大、勾二和钱明到身边侍卫,派遣亲卫追问四门兵将得知敌情,速来报告自己。
令勾二为内务总管,在身边护卫侍奉,同时保护家眷子孙;命武壮大接替钱明统领地下溶洞之兵,护卫东南出口通道,确保逃命之路畅通无阻;令钱明领五千兵马护卫府邸;令武雷霆带兵捉拿噶戎。
攀登看风雨停息,云开雾散,光线亮起来,他心里很清楚,攀城百年来,从未有过战争,自己厉兵木马多年,养兵数十年,今日一战,胜能再安攀城数百年,成为攀城之主手到擒来,并可开疆扩土,收复腊甸,归附都成也举日可待。
擒拿这些滇海亡命之徒,联姻滇海,王天下,覆茵子孙,世世代代,无穷之尽,成王攀城,建国立祀,靠天辟地。
攀登越想越高兴,四城报探而来,汇报说,城外风平浪静,未见敌人,攀相转告说:“四城之外,一望无际,远望无人影踪迹,只有城下少些狂妄之徒袭扰不休,妄自尊大,简直不可理喻,出城亲来即可,只因夜黑风高,待到天明,一举可清缴毛贼奸滑之敌。”
攀登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犹如重石所压,他想起来攀从的话,死者胡欣还是滇海将军之子,让他不相信将军之子冒险入城,身死异乡,信使之人,不可能如此人物所为。
这是攀从危言耸听,长他人之气势,是为震慑替代夺城之危。如若自己不阻拦,攀从早已成为攀相倒下之鬼,尸骨风化为土。这次公开正斗,既然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等平定外贼,收拾攀从和噶戎不迟。只是自己怀疑噶戎暗藏精兵,未见显露,多次搜查也一无所获,但总让攀登心慌乱麻。
黑夜里,周身鬼魅,魍魉萦绕,眼跳心慌,意乱迷茫。天亮了,攀从心里松了口气,没有黑夜的掩盖,他表面上又恢复了嚣张跋扈,神态自若。他得意忘形,亮长剑当空舞,口中念念有词,一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之态。
攀从把梦魇之状告诉勾二,传令攀相把胡欣二人头颅取下城门,并其灰烬余骨一并择地安葬,以安亡灵袭扰。
但攀相传话来说:“父子心事太重,鬼神只能怕人,怎么人屈服于鬼神?等我捉拿了城外贼人,一并煮汤镬肉,分而食之,扫清浑浊,为攀城主,称王封侯拜将,自然高枕无忧。”
攀登无奈,他承认自己没有儿子杀伐决断,自己总是谨小慎微,确实老了,这城主让儿子攀相而为,自己享清福最好。他传令探报半个时辰向自己报告一次,被攀登派遣四门的探报,往来穿梭,不绝于街巷。
攀登正举目四望,突然,卧龙湖方向,三道彩带,并伴凄厉“啪啦”声响,比夜里霹雳雷声更为震慑,他手里的宝剑“哐当”掉在地上,胸口堵塞般,头晕眼黑,无声倒地,心头一热,一口鲜血喷吐出来。
攀城内外谣言四起,百姓商贾兵士将帅从来未见升天霹雳,有人说:“攀登父子作恶多端,鸠占鹊巢。夜里,龙王大怒,水帘幕布,警示恶人,今天飞龙在天,召唤天兵天将,惩处罪恶。”
也有人说:“天有祥瑞,警示民众,攀城罪恶只在攀登父子,其余之众既往不咎,弃恶从善,为民安乐。”
也有人说:“攀城数十年明争暗斗,民不聊生,震怒苍天,派遣神兵天降收复攀城恶人,还政于城主,造福万民。”
这些传言都是东哥所为,瓦解敌心,收拢民心,以期攻城略地,震慑敌人,减少无辜伤亡,毕竟攀城之罪只在攀登父子,普通战士只是其手中棋子,恶气淫威,受其强迫,蛊惑人心,不得已而为之。
谣言如风,无孔不入,妇孺皆知,当然也传递到被惊醒到不能动弹和言语的攀登耳朵里,他内心越着急,四肢越不听指挥,着急的青筋暴露,双目突兀,面目狰狞,身边的勾二如同见鬼附魔,心惊胆战,不知所为。
勾二急跑过来看攀登急火攻心,惊吓所致,脸色苍白,四肢冰凉,喘息艰难,舌头半露,不能所言。
勾二赶紧传令郎中章波诊治医疗,终于缓过气来,众人把攀登抬到正堂太师椅,让其半躺半卧,关门避人耳目,并封锁攀登病恙消息,以免懈怠军心。
武霹雳到噶戎府,门大开,内外寂静无人,寻找了半天不见人影,他转身出门,又到耀武扬威的到攀从府邸。他很是纳闷:“这攀从和噶戎勾结多年,只为防备攀登父子。现在传言城外千军万马,兵临城下,攀登精明一世,居然一兵一卒都不派来,此时攀相紧盯北门,严防死守,这敌人难得正如他所料从北门而来?不知何意,百思不得其解。”
这攀从府邸大门也是大开,进门池水波澜不惊,林木微风习习,落叶飘飘,安静的让他汗毛竖起,后背发凉,不寒而栗,他未敢再深入,转头带兵出门回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