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陆之道听完杨戬传音吩咐之后，叫来属下文吏阴官，将魂珠安排下去。其中灵魂按其罪行大小，判决之后，或是安排轮回，或是押入牢中受刑。

王子平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样，白天已经忘掉了晚间种种。但潜意识中，还是坐着马车紧跟在杨戬小毛驴后面。真要说谁还能记得昨夜之事，可能也只有燕洪霞了。

“杨兄！你已经把那些东西超度了？”燕洪霞骑马背剑来到旁边问道。

“嗯！”杨戬伸手摸了摸小毛驴，从怀中掏出一把蜜饯递给他，示意他吃。

燕洪霞也不矫情，接过来就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丢。

“你说这天下还有救吗？”燕洪霞吃了几颗蜜饯，拿起马上挂着的水壶喝了一口，向杨戬问道。看他的神色有些迷茫，明显是一副对前路充满担忧的样子。

他毕竟也只有十几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算再成熟，在这天下大势面前也不由得会感到无力。朝廷是什么样子，其实他一直都清楚。可不去做点什么，心中又会觉得很不甘心。

“呵~！想这些干嘛！只管一路前行就好，管它未来如何，我只一剑斩之！总有前路可行的，我大炎天下绝不会亡于区区蛮夷妖魔之手！”

燕洪霞问完，又自顾自的说道。随着自问自答，神色也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这次会考，我若进入朝堂，就以文治国救世。若不幸没有入得官家和众公卿之眼，就去京营参军。真要连参军也不成的话，只有入临江府衙门做个缉盗消乱的捕头了！总要在这世间随着自己的心意去走上一遭，要不这心气如何能平？”燕洪霞像是在为自己的未来规划，也像是在为自己打气。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现在所做的就是在做无用功！这大炎朝堂内外，有你和没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你入朝堂管不了官家和朝堂诸公，你入京营参军也整束不了朝廷军队的乱象，就算你去当个捕头，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贪官横行，民不聊生！”

杨戬在边上随手将几颗蜜枣丢入口里，不经意的回了他几句。本来想直说这朝廷烂透了，没救了！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人呐，不撞几次石墙，不头破血流一回，又怎么可能回头！

燕洪霞脸颊不由得抽了抽，俊秀英武的面容有些发黑。张口欲言，最终长叹一声没再开口。

杨戬将腰间的酒壶摘下递了过去，对方默默的接过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就着蜜饯下酒。

一时之间，两人也再没什么话语交流，只是一路静静前行。

未来如何，又有谁能真正的看得清楚。真要是一成不变，一眼就望得到头的话。那这样的未来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世间也不可能存在这样的情况。有的话，也只会是被人为的安排才可能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