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和清影两个人就都万劫不复了。

到时候，谁会得利？

毫无疑问，魇皇和玉瓶女王。

所以，曦不会就是它们两个中的一个伪装的吧？

半真半假，引诱他上当，然后彻底掌控幻界。

念及此，陆白两只眼睛咕噜噜在曦身上打转，仿佛想扒开她的伪装看个透彻。

不太像。

魇因清影而生，而玉瓶女王的模板大概率是玉屏。

但曦身上却完全没有两人的影子。

她应该只是她自己。

何况，她知道无尘先祖，也认识九绝剑式，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无法冒充。

难道她没有骗我？

不。

就算她不是魇或者玉瓶女王，她也有可能隐藏着其它目的，未必没有害他和清影之心。

曦见陆白长久沉默，便大致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于是开口说道：“你不必纠结。”

陆白眉梢一挑：“哦？”

“因为你没有选择。”

“怎么说？”

曦瞟他一眼：“你的精神力现在犹如风中残烛，最多再支撑一天，迷失……很快就会到来。”

陆白平静道：“来就来呗。反正我识海中的珠子可以将我唤醒。”

曦呵呵一笑：“它不会。”

陆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何？”

曦淡淡道：“因为……我会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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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更懵了：“您为何要阻止？”

曦道：“因为你不听我的话。”

“这就是我告诉你不用纠结的原因。你没有选择，要么听我的，在迷失中杀死魇皇，要么我在你迷失的时候，让你再也清醒不过来。”

“艹！”

陆白直接爆粗口了。

他有一种想将曦摁在地上……的冲动。

半晌。

陆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前辈，您乃无尘先祖那个级别的存在，不会这么，这么……呃，没有节操吧？”

他想了半天，觉得用‘没有节操’来形容最合适。

曦轻飘飘道：“陆无尘的后人，还跟我谈什么节操？”

“若论没有节操，陆无尘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他的后人，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陆白额冒黑线。

无尘先祖是这种人？

不可能，族典上不是这样记载的。

陆白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

如果曦真的按照她说的那样做，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除非，在迷失之前，先把她给解决掉。

但陆白毫无信心。

这样一个老梆子，哪怕只是一缕濒临消散的残念，也不是轻易能够拿下的。

如果发生战斗，大概率是他的精神力率先耗光而陷入迷失。到时候，曦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他。

可是，如果按照她说的做……她可以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