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你应该不会怪我吧?(1 / 2)

“这位黄老兄的长相还真是……一言难尽。”钟文不禁有些好奇道,“你师父这般催逼,莫非他有什么别的过人之处?”

“黄师叔已经天轮巅峰。”紫缘摇了摇头,“师父和掌门想要利用我的玄阴体,帮助他突破灵尊境界。”

“闭嘴!”秦浩南脸色一变,厉声喝止道。

听见紫缘居然在外人面前暴露出“玄阴体”的秘密,他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生怕钟文等人心生觊觎,将她夺走。

“原来如此。”钟文脸上露出恍然之色,竟然笑出声来,“丫头你也真是可怜,空有绝顶体质,却拜了这么个垃圾门派,非但得不到好的功法,还要被当做练功鼎炉,也不知前世造了怎样的孽。”

“你、你还笑!”紫缘粉嫩的脸颊一鼓一鼓的,被他气得不轻。

“‘玄阴体’是什么?”冷无霜已经来到钟文身旁,轻声问道。

“是一种万中无一的特殊体质,一般只会出现在女子身上。”钟文耐心解释道,“这类体质的拥有者,非但修炼阴寒属性功法进境飞速,若是与男子初次交合,更是能让对方修为大增。”

说着说着,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和冷无霜初次同床共枕之时,也曾从妹子身上获得了不少好处,虽然不如传说中的玄阴体那般效果惊人,却也让他的修为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莫非……修炼了“太素玄阴功”,也能模拟出类似玄阴体的效果?

他心中一动,隐隐有了些猜想。

“小弟弟,你倒是知道得清楚。”上官君怡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天,“我看这位姑娘似乎和你挺熟的?”

“有过一面之缘。”钟文打了个哈哈道,“算是朋友吧。”

紫缘看着面前针对“玄阴体”这个话题展开热烈讨论的几人,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被截剑尊者和秦浩南等人视若珍宝的玄阴体,到了钟文等人口中,就仿佛在讨论“今天早饭吃什么”一般,似乎毫不稀奇。

“怎么,你们飘花宫连我南天剑派弟子的婚事,都要横加干涉么?”秦浩南看着钟文等人,冷冷说道。

林芝韵和上官君怡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丝犹豫。

从女性的视角出发,两人对于紫缘的命运均是颇为同情,然而毕竟是南天剑派的内部事务,她们一时也找不到介入的理由。

“和丫头也算是相识一场,若是她愿意嫁给这位黄老兄,我非但不会干涉,反而还要送上贺礼和祝福。”钟文看了紫缘一眼,笑嘻嘻地说道。

紫缘闻言,心中更觉凄苦,娇躯伏在地面上,肩膀微微颤动着,似乎在暗暗抽泣。

截剑尊者和秦浩南却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忍不住心头一紧。

“丫头,这桩婚事,你爹已经同意了。”截剑尊者的话语,在紫缘本就苦闷的心中又狠狠插上了一刀,“就算不愿意听师父的话,莫非你连父母之命都要违抗么?”

紫缘娇躯猛地一颤,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一般,未来的道路一片黑暗,完全看不见前进的方向,在这一瞬间,她不禁生出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

“只因我是女儿身,对于自己的命运,便没有丝毫话语权么?”她忽然挺起身子,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林芝韵闻言心中一动,回想起自己险些被家中许配给萧问剑之事,对于这名紫衣少女的遭遇,忽然生出一丝强烈的共鸣。

“丫头,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父母将你辛苦养大,门派又为你提供这么多修炼资源。”截剑尊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做人不能一味索取,总要有些付出,如今正是你为宗门付出的时候,你也年纪不小了,该懂得承担责任了。”

“小紫,师叔知道自己生得不好,有些委屈你。”黄温眼看着玄阴体就要到手,灵尊境界指日可待,不愿再生枝节,强压下心中怒火,软言软语道,“但是师叔向你保证,成婚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紫缘看着黄温那五官扭曲,生着两颗肉瘤的容貌,一想到从今往后要和此人共度余生,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生理和心理上俱都难以接受,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师父,掌门,紫缘愧对两位教诲,只是婚姻之事,实在不愿接受他人安排,若是两位定要相迫,紫缘唯有一死,以偿还南天剑派的栽培之恩了。”

“你、你这个孽徒!”秦浩南睚眦目裂,“我南天剑派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小紫,你宁可死,也不愿嫁我么?”黄温亦是气得满脸通红,面容扭曲,“就因为我生得丑么?丑人天生就低人一等,活该就要让你们这些生得漂亮的看不起么?长相是爹妈给的,我自己又不能做主。”

他越说越是气愤和委屈,本来就不太端正的五官更显扭曲,手上的力道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大,痛得木子轩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丫头,为师真的很难受。”截剑尊者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怒其不争的表情,“怎么会把你教成这么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

钟文静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冷眼看着三人对紫缘的言语轰炸。

“她又未曾欺凌于你,只是不愿嫁给你而已。”郑玥婷是个急公好义的性子,见紫缘可怜,忍不住仗义执言道,“这般斥责,未免有些太过了。”

“臭娘们,这是咱们南天剑派的事情,与你何干?”黄温情绪已然失控,被郑玥婷这么一激,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滚回你的飘花宫去!”

他话音未落,只觉眼前白影一闪,紧接着喉咙口一紧,整个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