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还不快放手!”
被他掐住脖子,面具人又惊又怒,一边奋力挣扎,一边破口大骂道,“信不信老子削死你?”
眼见首领被抓,四周的其他灰衣人无不大惊失色,纷纷冲上前来,大吼大叫着挥拳猛攻,各种灵技犹如雨点般落在钟文身上。
可无论这些人如何蹦跶,钟文都是一脸平静,连动都懒得动一下,颇有几分“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冈”的风采。
眼见拳脚灵技伤不得他,一些机灵点的果断掏出兵刃狠狠斩来,叮叮当当的撞击声飘荡在天地之间,回声久久不绝。
卧槽!
怎么这么硬?
很快,灰衣人们便气馁地发现,眼前这个怪人竟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无论怎样攻击,都没法给他带来半点伤害,自己反倒被震得手疼脚麻,难受不已,很快便一个个气喘吁吁,萎靡不堪,看得珊瑚险些笑出声来。
“累了么?”
钟文气定神闲地抓着面具人,说话慢条斯理,言语间甚至还隐隐透着那么几分关怀,“累了不妨休息休息,不着急,慢慢来,放心,我一时半会还没打算杀他。”
“你特么到底是谁啊?”
面具人好歹也是灵尊大佬,哪里能忍受这般屈辱,骂得愈发大声,“老子招你惹你了?为何要这般辱我?”
“你这样的智商,真不知是如何修炼到灵尊境界的。”
钟文叹了口气,朝着珊瑚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没看见我是和她一起来的么?”
“原来是飘花宫请来的帮手!”
面具人这才恍然大悟,怪叫一声道,“这次是杜某栽了,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只求能给我个痛快,还有,他们只是奉我命令行事,与尔等并无仇怨,可否请你们网开一面?”
“想不到你虽然手段卑鄙,为人倒还挺讲义气。”
钟文不禁大感意外,啧啧称奇道,“这么有骨气,好好修炼不行么?非要去碰诅咒这种阴毒手段,还是用来对付女人。”
“哈?”
面具人闻言一愣,“诅咒?”
“还有,飘花宫那么多圣人,随便哪一个出手都足够把你们这些人碾碎一万次,哪里需要请帮手?”
钟文自顾自接着嘲讽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等等,你说什么诅咒?”
面具人突然艰难摇头,大叫大嚷道,“老子不过是布了个姻缘心印阵,想替自己找个老婆,和诅咒有什么关系?”
“哈?”
这一回,终于轮到钟文露出懵逼的表情,“姻缘心印阵?这是什么鬼?”
“这都不知道?”
面具男仿佛占据了智商的高地,登时洋洋得意道,“姻缘心印阵顾名思义,自然是求姻缘的阵法,为的就是替我找到命中注定的心心相印之人。”
“你说刚才那个鬼脸……”
钟文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十分古怪,“是用来求姻缘的?”
“怎么可能?”
面具男愈觉眼前之人虽然实力强横,脑子却很不灵光,连连摇头叹息道,“血鬼阴杀阵不过是为了防止别人在关键时刻闯进来,打扰了我求姻缘,真正的姻缘心印阵还没布置完呢。”
“那这些画作又是什么?”
钟文眼睛瞪得老大,愣了好半晌,突然伸手指向珊瑚等人的画像,“难不成你想从她们几个里头挑一个做老婆?”
“我倒是想,可这几位都是飘花宫的仙女,哪是咱们凡夫俗子能够娶得到的?”
面具人叹了口气道,“将画像置于阵中,不过是祈求能够找到一个有她们七八分美貌的老婆,我自知亵渎了仙女,死有余辜,可他们是无辜的,若是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杜某当真是死不瞑目。”
这特么还真是个极品!
钟文对着他凝视良久,心中感慨万千,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直觉告诉他,这个姓杜的面具人并未说谎,珊瑚所谓的“诅咒”,多半是情报有误。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些画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自己老婆的画像被的男人拿来求姻缘,钟文其实并不恼火,潜意识里反倒隐隐有些小得意,然而毕竟有珊瑚在身后,他还是不得不摆出一副严厉的架势,恶狠狠道,“你偷偷搜集了这么多飘花宫门人的画像,居心何在?”
“杜某并未刻意搜集飘花宫仙女的画像。”
面具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这些都是我自己画的。”
“你?”
钟文吃了一惊,看了看他脸上的面具,又瞅了瞅手中和地上的画像,只觉哪哪都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