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大山的眼神依旧有些呆滞,像极了晚睡早起的打工人刚刚起床的样子。
但是,那眼神却不像刚被植入不明物质时那样空洞了,只是比常人缺少了一些光彩而已。
虽然党大山的行为,暂时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太史慈却被党大山的诈尸行为吓坏了。
他的双手已经抽出了短戟,举在身前,浑身的肌肉也紧绷了起来。
似乎只要是党大山朝自己扑过来,太史慈就会当场把对方砍成碎块。
“别怕!这不是诈尸,应该是还没断气!”就在太史慈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的时候,夏仁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于晏兄,这……这党大山莫非是什么怪物不成?”太史慈依旧满脸紧张的盯着党大山。
“放心吧,可能是刚才被我打坏脑子了……”
二人正说话间,那党大山的头忽然一定,目光立刻就锁定在了夏仁身上。
在目光交汇的瞬间,党大山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身上沾满的泥土,朝着夏仁就走了过来。
“果然是诈尸,我砍死你!”
太史慈大惊,大吼一声,举起手中的短戟就要往前冲,却被夏仁伸出大手给拦在了身后。
“别慌!他身上有生气,却没有杀气。”
而的确也如夏仁所说,党大山走到夏仁面前,扑通一下双膝跪地,倒头便磕。
“主人!请接受我的效忠。”
随着党大山这句话说出,夏仁也发觉自己和他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两个人的生命被连接在了一起一样。而且,在这个联系中,夏仁是处于主导一方的。
似乎只要夏仁愿意,随时可以让党大山爆体而亡;也可以让他赴汤蹈火,慷慨赴死;更可以让他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感觉到这种微妙联系的夏仁,对着党大山命令道:“站起来!把堵在官道上的尸体都清理了。”
“是……”
党大山二话不说,转过身去就干起活来,动作麻利,毫不偷懒。
不一会儿,堵在官道上的几具盗匪的尸体就都被他拖拽到了路两旁。
看着党大山的工作效率,夏仁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赞叹:
“看来我还可以‘驯服’人为我做事。
若是如此,我岂不是可以培养一批终于自己的亲卫甚至死士了?”
想到这里,夏仁便又对党大山下了命令:“会赶车吗?会的话去赶后面那辆车。”
党大山没多说什么,径直朝着拉着行李的那辆马车走去。
“看到了吧,子义。这家伙应该是被我帅气逼人的气质给征服了,打算给我当仆人了。”
看着夏仁那一脸的得意忘形的笑,太史慈也无话可说了。
“于晏兄……真是大才啊!出类拔萃啊!”
“好了,赶紧上路吧!再耽搁就真遇到贼人的同伙了。”在夏仁的催促之下,两辆马车再次启程。
现在有人替自己赶车了,夏仁就可以骑着青骓在车队前面引路了。
他照旧还是背着自己的大背包,骑在了青骓背上。
两车一马,在密林中的官道上快速的移动着。马蹄声和车轮声隆隆作响,惊起了林子里的一群群飞鸟。
突然,夏仁一扯青骓的缰绳,把马叫停。青骓海碗一样大的马蹄子在地上向前摩擦了一段,这才停下了脚步。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