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跟在太史慈身后举着腰刀也冲了上去。管平、党大山也冲了上去。田无病喊着臧克成的名字,也冲了上去。
众人拼命的搏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都成了血人。敌人的血染得他们浑身通红,一身的狼藉。
不过,院子里的敌人也都被他们消灭了。院子里流血漂橹,简直就像一个被血液灌满的池塘,都没地方下脚了。
“走,田无病去把院门的关好!其他人进屋,把正门堵好!”
太史慈一挥手,领着众人便退回了客栈大堂。党大山进屋之前,还捡起了地上的两条长戟一起拖进了屋。
田无病踏着敌人的尸体越到了院门口,将大门关上,又将门闩紧紧插好,然后又淌着一路的血腥蹿了回来。
“快进来!”
随着太史慈的一声吆喝,最后的一扇门板在田无病进门之后也关闭了。
“咣当!”
众人将所有的门扇都合上,插好门闩,并搬来大堂里的桌椅板凳将大门死死的顶住。
他们刚刚做完这一切,院子的大门就开始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流民已经冲到了客栈院子外面,正在试图撞开院子的大门。同时也有些人正在爬上院墙,头都已经从墙头上露了出来。
此时,客栈大堂里,不光有客栈里的掌柜与伙计,还有些刚才没来得及跑的客人。大家听见外面传来撞门的声音,全都惊慌无措了起来,还有不少人开始鬼哭狼嚎。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你们别堵门啊!让我出去!”
“怎么办啊?我还没成亲呢!我不想死!”
“傻X,成了亲你更想死!”
听着一众客人的胡言乱语,孙观觉得心烦意乱,当场便炸了。
他转身对着客人们喝骂道:“都给老子闭嘴!入你娘的!谁他娘的再吵,老子现在就将他的坤哥剁下来喂狗!”
一边骂着,孙观还举起了手中的环首刀,作势要砍向客人们。
看着满身是血,刚刚杀过人的孙观,那些客人立刻闭了嘴。谁不怕死啊?如果这些人这都够头铁,刚才就已经冲出去了。
党大山将一支长戟丢给臧克成,自己举起了另外一支,并对孙观说:
“孙仲台,主人给我们几个的命令是护住太史一家。
但你不一样。主人要你活着!
我们守在这里,你快带他们冲出城!”
“放屁!既然一起砍过人了,那就是同袍弟兄!你让我走,是不是看不起我孙观?”
太史慈也不肯走,高声呼喊道:“孙仲台,你快护着我阿娘和燕子走!从后门走。”
孙观还没来得及骂回去,顺着门缝观察院子的管平大喊一声:“都注意!有人跳进院子了。”
众人赶紧捅破了窗纸,借着灯笼微弱的光亮向院子里看去,见到有两个流民正要去开大门。
“嗖!嗖!”
太史慈当机立断,从弓壶中取出弓来,快速的射出两箭,正中那二人的后背。
二人中箭,微微惨哼了一声便栽倒在地,和院子里的一地尸体作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