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大山大声呼喊:“太史夫人,快快上车,我们护着您和少君冲出城外去。”
“多谢壮士了。”
朗氏自然明白此刻正在逃亡,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也就没有多礼,只是简单的答谢了一句便撩起裙摆,快步登上了马车。
随即,她回身将燕子也拉上了车,主仆二人便钻进了车厢里。
孙观、管平各自上了一匹马,并将长戟扛在肩膀上,做好了冲击流民的准备。
太史慈也骑上了自己的战马。
他本打算冲在最前头,为大家开路,奈何田无病拉住了他的马,让孙观和管平先冲出了院子。
“田无病,快放开,让我冲出去。”
“太史少君,你若是想让我们几个无颜面对主人,那便冲吧!若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一定会在主人面前自戕谢罪!”
“哎……罢了!”太史慈长叹一声,也不再勉强。毕竟其他流民随时都会再打到这边,这个时候没有一秒钟是可以用来浪费的。
等孙观和管平的马已经出去了,田无病这才松开太史慈的马缰,自己上了后门的行李车,帮助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的臧克成包扎头上的伤口。
一行人快速冲出了后巷,来到了大街上,本打算向最近的南门逃去,却正看到一队官兵被一群流民围攻。
管平对孙观大喊:“若不将这队流民冲散,咱们也难通过。”
孙观秒懂,立刻点着头大声回应:“干他!冲!”
说罢,孙观用力一磕马肚子,驱马朝着那一群流民便冲了上去。管平端起长戟,也紧随其后向前冲锋。
太史慈在后面看了,也端起了长枪,跟在孙、管二人身后冲了上去。
三人沿着流民包围圈的一侧冲过,手中的长兵器一通横扫,转瞬便将包围圈撕裂了一面。
接着三人翻身再冲,又穿过包围圈的另一侧,再次将这边的流民们冲散。
被包围的官军趁机反攻,也朝着被撕开的口子冲了过去,几下便打得流民们抱头鼠窜,四处乱逃。
有几个不开眼的冲向了党大山驾驭的马车,朗氏和燕子也坐在那辆车的车厢里。
太史慈一个冲刺便赶了上去,手中长枪乱舞,转瞬之间便将几个杂鱼送上了西天。
“快走!”
就在太史慈调转马头,准备引着马车向南城门前进时,忽然从街边一堆杂物里蹿出一个人影。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太史慈无从防备,一下便被那人拉住了衣衫。
没等太史慈甩开这人的拉扯,小巷子里又跑出几个流民来,七手八脚便将太史慈扯下了马。
党大山见状赶紧拉住了马缰,想要跳下车去救太史慈,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个流民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砖块,下一刻便要朝着太史慈的脑袋砸下去了。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屋顶闪落而下,随即两道弧光划过。
一个身形不高,但体态健美的,身着“紧身皮衣”的女子站在烈火燎起的热浪之中。
她的身后,几个流民早已被切成了一堆碎块,散落在了街道的石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