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云拍了拍夏侯兰的肩膀提醒道:“夏侯兄,主公问你呢!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说句话啊!
若是不愿担当此任,便与主公直说。主公向来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会怪罪你的。”
“啊?哦……哦……主公莫怪,我只是……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末将虽然愚钝,但主公既然委以重任,我也愿一试。”
“好,那我就先恭喜你了,夏侯校尉。”夏仁笑道。
“嘿嘿,主公说笑了。末将哪里担得起您一声尊称。”夏侯兰谦虚的说道。
接着,夏仁又向夏侯兰交待了一番屯田的策略,还拿了两卷自己亲手写的屯田方略给他,便让他离开了,只留下了赵云一人。
“子龙,让你留下,主要还是想让你帮我跑一趟。”
“主公还有何吩咐?”
“是这样,咱们云中郡这里人口本来就少。所以我想让你帮我跑一趟冀州,去常山国招揽一批流民和士兵过来。
另外,河间国那边,你也帮我捎两封信过去。让我那位岳父也遣送一些流民到云中郡。河间送信这事,你就让涿县坞堡里留守的人去做吧。”
“诺!”
赵云得到了命令也不多问什么,只是答应了一声。
夏仁对赵云做事也很放心,也就没再多嘱咐什么。见没别的事了,赵云也就离开了。
就在夏仁开始新一轮的战后重建时,一股鲜卑人正大张旗鼓的窜入了雁门郡,沿途一路烧杀抢掠,直接攻入了雁门郡内上百里。
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当年发生‘白登之围’的地方,这个刘老四饮恨之处——白登山。
上万鲜卑骑兵,就聚集在白登山下,对着山下的平城县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对县城发起攻击。
由于早些时候,鲜卑人入寇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平城县,因此四周能躲进城里的百姓早已躲了进去。
可那些离县城远一些的村子自然也就遭了殃。人口、财物、牲畜几乎都被鲜卑人抢掠一空,村子也都被烧成了一片焦土。
而县令和护城都尉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看着那些鲜卑人在城下肆虐。只因为他们手中的区区数千兵力,根本无力和上万鲜卑骑兵对抗。
不过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他们也派了传令兵去数百里的雁门郡治所,向郡太守求援。
两、三天后,一个风尘仆仆,几乎精疲力尽的传令兵,骑着快马奔到了雁门郡治所——阴馆的城外。
当这名士兵抽打着胯下的马儿,压榨完那马的最后一滴体力后,守门的士兵眼看着那匹吐着白沫的马倒了下去。
马匹一倒,背上骑着的传令兵也摔了下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守门的士兵见状,赶忙跑上去将人扶起来。旁边有士兵拿来水囊,赶忙给那传令兵灌了两口水。
传令兵喝了口水,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指着身上背着的军报、有气无力的说:“快……快……紧急军情,鲜卑胡人南下,攻入白登山。平城……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