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真的到了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内心都十分的清楚,那他们将再无退路,只能拼死一战。讨论一直在持续着,巴甫洛维奇让所有人都参与到了讨论中,集思广益来弥补可能出现的漏洞,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小女仆给救出来,那自然是最好的情况。
商讨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巴甫洛维奇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也开始一一的发枪,他给警戒组的人分了一把皇帝牌冲锋枪,自己则拿了另外的一把,其他人则相继将步枪给跨在了自己的背上。巴甫洛维奇看着这一张张十分熟悉的脸庞,有稚嫩,也有老成,而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将随着他踏向那不知名的战场或是地狱当中。巴甫洛维奇发现,他甚至连今晚的敌人都不知道是谁,是内察局吗?还是近卫军?一切都只能等他到那之后才会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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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齐人马,昂首挺胸,向前进,红旗招展,快看!那些战士们多么的无畏,快看!那些战士们深入地狱!
有人曾诗云:
血海深处向拔营,狱火环城焚其身。
所求不为留青史,但保天下黎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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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试探发现,格里高利给的图居然毫无差错,巴甫洛维奇他们一路上在这身近卫军制服的掩护之下,消灭了好几处的哨所。这也让巴甫洛维奇越发的有些忌惮格里高利所展现出来的能量,要知道这人都已经不在内察局不在局长身边了,居然还是能将地图做的如此仔细,巴甫洛维奇觉得格里高利说的没错,他就是故意暴露出来的。
哨所的士兵基本上都是近卫军的士兵,至少在外围是如此,而且警戒戒备也没有预料中的那么足量。警戒组已经朝着外围散开,占据和把手了货运火车站周边的一些高地,并做好了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此时便只剩下了巴甫洛维奇在内的战斗组成员等十人。
战斗组开始分成两队,朝着货运火车站里面进行推进,外面并不比里面,此时他们只能弓着身,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好在他们已经不用担心来自于高处的敌人。
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枪响声,巴甫洛维奇心一紧,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走火了,但是不应该啊,战斗组的人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难道是暴露了嘛?巴甫洛维奇实在是摸不准,他开始集中注意力,分辨着枪声的来源方向,这枪声并没有在响完后停下,那样巴甫洛维奇只会更加的担心。枪声没听错的话,应该是来自于火车站的里面,巴甫洛维奇和他的战斗小组成员不再躬着身,而是直接朝着火车站内跑去。
还好,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阻拦,小组凭借着月色,快速的摸进了货运火车站里,门口的安保守卫,此时似乎已经被枪声给吸引了过去,前往增援。巴甫洛维奇听着枪声做出判断,虽然货运火车站里的回音四起,但是他还是分辨出了细致的方位应该是来自于货物的装载区。
等摸到货物装载区后附近后,他才从外围远远的观察到,此时的货物装载区里已经布满了人员,不过这些人员倒像是内察局的人而不是近卫军的士兵,他看到这些人正在举枪朝着一个堆货区进行射击。巴甫洛维奇在后方定睛一看,他家的小女仆正怀抱着一把枪,躲在货物区的后面,向靠近着的士兵进行着还击。到了这时,他才想起来,小女仆在没遇到他之前可是个猎人啊,就靠着自己一个人在养活着自己。
不时便有想要上去的内察局队员被放倒在地上,小女仆的敏锐嗅觉在这时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如果时间这样一直耗下去的话,小女仆将注定会双拳难敌四手,她的子弹也将会耗尽。巴甫洛维奇带着队员们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个方向,溜了进去,华金列夫带着人在右侧,他则带着人在左侧。
就在这时,小女仆的子弹似乎是已经用完了,因为她已经停止了射击,即使她已经放倒了六七个内察局的队员,但是子弹的消耗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她。内察局的队员们持着枪向前靠近,巴甫洛维奇放下了皇帝牌冲锋枪,端起了一把纳甘步枪,将步枪的枪口瞄准了那名十分接近小女仆的内察局人员。他一边瞄准,一边向着华金列夫打着手势,示意他开完枪后立刻紧跟射击。突然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给我抓活的!”
是巴祖夫的声音,巴甫洛维奇调转了枪口,想要搜寻巴祖夫的踪迹,但并没有找到。也许他也没想到小女仆的射击居然能如此的精准,所以惧怕的藏到了难以被攻击的死角。
眼见搜索不到,巴甫洛维奇重新将枪口锁定瞄准,然后扣响了扳机,枪声响起,被瞄准的人瞬间倒下,华金列夫趁此时机,和队友朝着内察局队员们的方向射击,巴甫洛维奇顺势放下纳甘步枪,捡起了地上的皇帝牌冲锋枪,朝着外围一滚,露出了一个身位,伴随着子弹冲出枪膛,冲锋枪射出子弹的声音在整个货运区响起,内察局的人员在被双重压制下,不得不四处寻找掩体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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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给了巴甫洛维奇机会,他朝着小女仆所躲在的货柜处大声喊道:“安娜,这里。”
安娜立刻反应了过来,将手中的枪向外一扔,然后以追逐猎物的速度向巴甫洛维奇的方向冲去,巴甫洛维奇则手持着皇帝牌冲锋枪向着内察局队员的方向做着压制,一度打空了两个弹匣。眼见小女仆离他越来越近,巴甫洛维奇已经做好了去接应的准备,但就在这时枪声响起。
巴甫洛维奇看到小女仆整个人在朝前翻滚,巴甫洛维奇看着射击的方向,巴祖夫正站在货运区的二楼在持枪射击,华金列夫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怒吼着朝着巴祖夫所在的位置射击,但被巴祖夫给躲了过去,内察局的人员也趁着这个机会发起了反扑,华金列夫被子弹击中倒地。
巴甫洛维奇没有错过这个由战友以命相搏的机会,持着冲锋枪便上前,边射击边抱起倒在地上的小女仆,此时小女仆头上已经沾上了血,他抱着小女仆将小女仆给带回到了掩体处,但一个不及时,身位没有缩回去,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胸处。
巴甫洛维奇被连带着冲击力给直接掀倒在了地上,他顾不上检查自身的伤势看向小女仆,还好,小女仆的额头上只是受到了擦伤,脚腕处应该只是子弹的擦伤。而他在看小女仆,小女仆也在看着他,小女仆十分悲伤的爬到巴甫洛维奇的身边,伸手摸着巴甫洛维奇的脸,也许是流弹的擦伤,巴甫洛维奇感到自己的左眼似乎有些模糊,他伸手摸了一下,全是鲜血。
“抱歉,我食言了,还是没有保护好你。”巴甫洛维奇握住了小女仆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而小女仆则一脸悲伤的在摇着头。但是子弹显然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时间,战斗还在持续着。
此刻,货运火车站的外围情况也十分的不妙,一开始内察局的人员被小女仆给放倒逃出去后,根本就没有动真格,而是怀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甚至都没有请求支援,但是当巴甫洛维奇带着战斗小组的成员杀进来后,一切就都变了,性质变得不一样。巴祖夫开始放下了面子,向着附近的警察局还有内察局请求派遣增援。
但最先赶到的却是警察局的警察们,他们刚到货运火车站的外围,便遭受到了外围警戒组的压制,尤其是那挺冲锋枪,更是压制着这些警察们根本就抬不了头,他们本来就缺乏单兵作战装备,根本无法还击。
但是外围的警戒组还没有高兴多久,近卫军到来了,不过人数却只有一个排左右,但这还是给到了警戒组人员很大的压力,而且警戒组是分开来把守重点位置的,这样就很容易的给了近卫军士兵们分割击破的机会。
不断的有点位在近卫军的进攻下失守,警察们开始配合起了近卫军发动进攻,拉夫连季从高点跳了下来,现在还留在高处就是活靶子。他朝着一处哨所跑去,那里的队友持着那把皇帝牌的冲锋枪,不过听枪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响起,多半已经凶多吉少。
格里高利朝着哨所跑去,路途上四处躲避着子弹的袭来,他用尽了自己最大的速度,只有那把冲锋枪,才能更好的起到牵制作用,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的人生居然会如此的有用过。左躲右闪,他成功来到了哨所里,负责这处哨所防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咖啡馆的老板。
但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活力,嘴上留着鲜血,胸前已经中弹,他的枪口朝着进来的地方,但看到进来的是拉夫连季之后,便将枪口转变了方向。拉夫连季赶忙蹲下检查店老板的伤势,却被店老板用力的拉到了身前,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的弱小,拉夫连季将耳朵凑近了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快,快,快给我,咳咳咳,给我一个痛快。”店老板的话语断断续续,他的脸上表情显露着他在承受着痛苦。店老板移动着他仅能使用的手指,指了指手边的皇帝牌冲锋枪。
拉夫连季注意到店老板的手臂上也中枪了,他的脸上现在十分的痛苦,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想哭却发现哭不出了声,他捡起了地上的冲锋枪,对准了咖啡馆老板的心脏,捂上了店老板的眼睛,扣下了扳机。然后重新举起了冲锋枪,将枪口朝向观察孔,愤怒的连续扣响着扳机。
巴甫洛维奇将小女仆给推出了货运区的门外,然后跟渔市的老板两人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在小组成员的掩护下,将货运区的门给关上,任凭着小女仆的怎么拍打和叫喊声他都不顾。
华金列夫已经躺倒在了地上,战斗小组的人,此时也都基本上浑身是伤,面对着内察局人员的逼近显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子弹也已经快要见底,巴甫洛维奇看着身旁的渔市老板说道:“你明明可以不用来的,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带领着你们走到了这种地步。”
渔市老板咧嘴一笑:“不要说这种话,是我们相信你,带领着我们就是你的责任,无论是死是活,我们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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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已经停止了,内察局的人员已经围了过来,不过也只剩下了十多个人,巴甫洛维奇估计,如果子弹能够再多一些,他们应该能将内察局的这些人员给全部消灭在此,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些如果。
十分沉重的靴子声响起,巴祖夫走了过来,他先是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巴甫洛维奇,然后说道:“哟,这不是队长嘛,好久不见啊。”而巴甫洛维奇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
“诶呀,队长啊,这样,我们也是老相识了,我也听到了你家小女仆在门外拍打的哭喊声,这让欧文十分的感动啊,我也是有同理心的,这样,队长你跪在这里亲吻我的皮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和小女仆留一个全尸。”巴祖夫说到这里直接大笑起来,这笑声一听就知道他已经压抑许久。
巴甫洛维奇根本就不为所动,他颤颤巍巍的想要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原本内察局的士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枪,但被巴祖夫一个手势给制止了,他面带着微笑,想看看眼前的人还想翻出怎样的浪花。
但接下来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巴甫洛维奇掏出了一个烈性炸药,以及一个打火机。巴祖夫开始准备向后退去,指着巴甫洛维奇说道:“你给我冷静一些,咱们有话好商量。”而他身后的那些内察局队员也都被吓得不轻,也都朝着身后退去。
巴甫洛维奇不与他们说一句废话,直接按下了打火机的按钮,想要将烈性炸药点燃,要死咱们就一起死。可是出乎他意料的却是,打火机根本就没有被点燃,没有丝毫的火星冒出,巴甫洛维奇绝望了‘不是哥们,咱这生死关头又不是抽烟,怎么这火机就是点燃不了呢,他明明都换过一支打火机了啊。’他再次尝试了一下,还是没有火星冒出。
巴祖夫和内察局的队员们看着巴甫洛维奇,爆出了一阵阵的愉快且刺耳的欢笑声,阵阵笑声传来。但是还没等到他们笑完,装货区的右侧便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爆炸声,巴祖夫感到不妙,飞快的朝后方逃去。
一身游击队打扮的人员端着枪走了进来,他们将枪瞄向了内察局的队员们,这些人员只好放下了枪支,爬倒在了地上。巴甫洛维奇注意到,小女仆似乎就跟在这些游击队员们的身旁,两眼相对之后,她飞快的跑了过来。而一名像是游击队指挥员的人走了过来,这个人巴甫洛维奇认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人,他看着全身是血的巴甫洛维奇,摘下了戴在头上的帽子:“对不起,我们还是来晚了。”
随着装货区墙壁被一同爆破开来的,还有清晨第一缕旭日的阳光,也照射进了这血色的战场之中。
巴甫洛维奇望着躺在地上已经盖上了白布的尸体,有咖啡店老板也有拉夫连季,还有渔市老板的两个学徒。外围警戒组更是几乎全军覆没。巴甫洛维奇看着他们,这些鲜活的生命全部在他的手上流逝掉了。
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游击队员们说,咖啡馆老板和拉夫连季的尸体是相挨在一起的,而且拉夫连季还保持着跟近卫军士兵顽强缠斗着的姿势,看他身上的伤痕,应该是在射击时,被摸上来的近卫军士兵从背后给了一刀,但就是这样,他也根本就没有放弃,直到两人同归于尽。
巴甫洛维奇从拉夫连季的胸口翻找出了一封绝命书,这是开始行动前,他让每个人都写的,绝命书在已经发黑的血液浸染下,还是能看到上面写着的诸如:“感谢头儿这两年来的照顾等。”巴甫洛维奇有些的羞愧,如果当时自己的计划能够紧密一些,能够再多划调来一些预备队,那么很可能,就不会出现现如今这样的情况。
悲伤上升到了胸口上,巴甫洛维奇感觉自己已经有些的喘不过气来,小女仆则在一旁将头贴在他的肩上,安抚着他现在的情绪,看到一名穿着白大褂,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像是医生的人后,巴甫洛维奇赶忙问道:“医生,剩下的队员们伤势?”
“你放心,虽然都是重伤,但是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安心的静养休整,就一定可以活下来,我以前有个病人,根本就不听我的话,带着重伤还要下床,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叹了口气便走远了。
“保尔,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救援的指挥官正是之前救过巴甫洛维奇和小女仆一次的保尔·柯察金,巴甫洛维奇做梦都没想到,他被保尔又救了第二次,而这也正是巴甫洛维奇最想知道的问题,游击队为了避免暴露所在,一直都不归他进行调配,想要联系上游击队也十分的困难,那么游击队在今夜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一个疑问。
“接到线报,这里有内察局局长所准备转移走的财宝以及武器弹药,确认消息的准确后,我立刻便带人前来,也正是多亏了你们,如果没有你们牵制的话,他们早就已经转移走了。”巴甫洛维奇听到保尔的话后,露出了苦笑,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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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格里高利事先多半是知道这事,所以特意告诉了他小女仆在这里的消息,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这些搜刮来的财富被转移走嘛?此时的巴甫洛维奇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甚至还有些怀疑,小女仆被转移到货运火车站的事情,到底跟格里高利有没有关联?这跟疑问就这样扎根在了他的心底里,就像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慢慢的生根发芽。
“人我给你放在天台了,你沿着这里的楼梯,往上上去就行了。”保尔拍了拍巴甫洛维奇的肩膀,他也能明白那种失去战友的痛苦,然后便将一把手枪交到了巴甫洛维奇的手中。
迎着有些耀眼的阳光,巴甫洛维奇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前,来遮挡这有些耀眼的阳光,另一只手则握着手枪走上了天台。
巴祖夫被负手被绳子绑着跪在那里,他嘴里也被堵上了什么东西,看到巴甫洛维奇握着手枪上来之后,满脸都是惊恐,他拼命的摇着头,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番挣扎下来,他的前胸已经贴倒在了地上,巴甫洛维奇根本就没有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直接一个枪托上去将他彻底砸晕在地上,用一颗子弹结束他的生命,对他来说可能太过于仁慈太过于幸运了,他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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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巴甫洛维奇带着伤病和小女仆在天色的掩护下返回到了营队,游击队收拾了战场,并且带走了牺牲战士们的遗体。华金列夫也因为伤势过重,跟着游击队前往治疗。这场没有什么人在意,没有什么新闻报道的突击战就这样的结束了。
第二天的夜晚,艾尔米塔什宫的宫内响起了一阵的枪响,在坐镇宫外前,局长还来见过巴甫洛维奇一面,不过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巴甫洛维奇听着有些密集的枪响,再次陷入到了沉思当中,‘杀一个人,真的需要开这么多枪嘛?’这是恨不得让全圣堡的人都知道啊。
几天后,工人罢工顺利的展开,工会以及领导策划者们,吸取了一九零五年大罢工失败的经验,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警察局,邮电局等重要场所和设施更是被直接控制,整座城市被分成了两块,革命者与守旧者,只不过这些守旧者们被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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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陛下,马上就要到圣堡了。”内侍唤醒了在车上打盹着的沙皇陛下,要是放在以往,他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但是沙皇陛下在前线可是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心情在最近也变得好了一些。
“圣堡有传来最新的关于那些反叛者们的情报吗?”沙皇一看就知道并没有睡着,听到内侍的声音后,第一时间便清醒了过来,但脸上的疲惫却是根本就掩饰不住的。
打了胜仗的沙皇陛下原本是想轻松轻松的,,但是很快便收到了从圣堡传来的罢工消息,不过诡异的却是一些王公贵族大臣劝他留在军营里,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目前大部分传来的情报都显示,那些叛逆者已经被压制,一位叫巴甫洛维奇的内察局官员甚至还特意给陛下您发电报道喜,说没有陛下就没有鲁军全体将士出色的表现,就击溃不了来自普军的进攻,简直就是像狮子一样的防守。”
沙皇听到后,很是得意,这可是自己的代表战,谁说沙皇不知兵的,跟这帮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得好鲁西亚帝国?不过还没有等伟大的陛下自豪多久,汽车便停了下来,沙皇原本以为是已经到了圣堡,但是他却透过车窗向前望去,原来前面已经设了卡。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看不到这是伟大的沙皇陛下的车吗?”内侍官愤怒的透过车窗向已经离近了的士兵喊道。
这时,沙皇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因为这些士兵们的制服并不是近卫军的新式制服,而是边防军的制服,甚至他们的袖子上还绑着红色的带子,沙皇面色有些难看,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当年全鲁西亚境内大起义的时候,他便听闻,那些起义的叛匪,会在袖子上绑着红带子,象征着他们是革命的部队。
沙皇带着轻视回到了圣堡,却发现驻守检查的士兵已经换成了边防军士兵,此时他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三天后,沙皇在重压之下宣布了退位,资产阶级过度政府出现,但此时的圣堡城内却同时出现了两个政府,还有一个便是由红色的布党党人组建的工人阶级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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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朗西共和国驻亚美利加联邦国的大使雷诺,正焦急的在总统访客接待室内走来走去,眼见亚美利加的总统还没有见他的意思,他有些愤怒的走到了接待处,质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你们的总统先生呢?我要见你们的总统先生。”
但迎接他的永远都只有,无休无止的抱歉,我们的总统先生还在忙,您可能需要再等一会儿。
这时,旁边的一扇门开了,雷诺大使看着眼前的人,眼放光芒,赶忙上前问道:“顾问先生,是总统先生愿意见我了嘛?还是总统先生答应参战了?那该死的鲁西亚蛮子跟恶魔一媾和,便只剩下我们在前线流血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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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顾问微微一笑,他拉着雷诺大使走到了另外一处小房间,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那名顾问指了指沙发,示意着雷诺大使赶快的坐下来,但此时雷诺大使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根本就没有心思,这些天国内催促的实在是太急了,前线已经产生了厌战情绪,要是他这边再没有什么进展的话,很有可能就要崩盘了。
“大使先生,您不要急,我需要有充足的理由来说服国会两党来通过出兵增援的法案,您要知道我们是多么的爱好和平与自由,我们不会就这样的让那些年轻人在战场上留下鲜血,这毕竟是你们的战争。”
“普德人袭击运输舰算不算?他们可能要联系你们的南方邻居一道来进攻你们算不算?这些可都是你们出兵的理由啊!我们问你们借了那么多的债款,如果打输了这场仗,可就没能能还你们钱了。”雷诺大使的声音十分的激昂,一旦亚美利加进入到了战争当中,那佛朗西可就有救了。
顾问听了雷诺大使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理由和因素,我也没有把握说服那群老爷们出兵。”
“那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知道什么?我把能想到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这些理由哪一个不十分的清晰无比?”雷诺大使咆哮着,全然没有了一国大使的风范,他将手提包里的文件一股脑的全部倒了出来,任凭着这些文件的纸张散布在房间里。
“这些都只是废纸,我们想知道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门后面有什么?以及当初你们从这片新大陆上,到底带走了什么?”顾问的表现十分得体,接着,他泯然一笑,将散落在地上的一些纸张捡起放在桌上,看着已经傻眼了的大使,大使现在一言不发。
“大使先生,您快要没多少时间了。”顾问略带着戏谑的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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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儿,来两根儿油条,一个儿包子儿,一碗儿豆腐脑儿,我就在这儿吃。”说完男人便丢了几枚钱币放在桌上。
“先生儿,您东国话儿说得可真好,那叫一个地道儿。”小二喜笑颜开的收了桌上的钱,然后随手便将汗巾往肩上一丢,便去上菜。他是真没想到这个老外的东国话居然能如此的流畅。
男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店小二的夸奖,接着他便拿起了一张报纸,只见报纸的版面上大幅度的报道着最近的世界局势:
“亚美利加部队正式在布列塔尼登陆,但佛朗西共和国已经正式向普德帝国投降,亚军与布军目前正与普军陷入对峙。南部佛朗西共和国领土在佛朗西共和国向普德帝国投降后第二日,便宣布脱离佛朗西共和国,成立无产阶级公社政权。传普皇正与亚美利加大统领以及布列塔尼国王媾和,或将在佛朗西共和国北部成立三国共管政权,以此宣布战争结束。”
“鲁西亚帝国已然崩塌,或将直接陷入到内战当中,其国内党派对立严重,布党跟孟党争锋相对,形式十分的扑朔迷离。”
随着店小二将包子还有油条端上来,男人合上了报纸,他不太熟练的使着筷子将包子送进了嘴里,浓郁的香味在一瞬间便席卷了他的味蕾。男人看着店外的阳光,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又有些惆怅的说道:“还是看到了明天的太阳。”然后便埋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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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堡的斯尔莫尼宫,这里初建之时就只是一座沥青厂,但现在却到处灯火洋溢,每个房间都热闹非凡,在主场中央,那里正有着一场激情荡漾的演讲,演讲者伊里奇站在台上,而台下虽然各处都摆放着座位,但是没有人选择在此刻坐下,因为伊里奇正对着台下众人喊道:“同志们!革命不能有任何的妥协,必须得贯彻到底!资产阶级的政府想要消灭我们,想要消灭新生的苏维埃,我们决不能把机会留给他们!”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我们的任务是全人类大团结,团结起来对抗世界上那些险恶的资本主义者们的围灭绞杀,用双手来扞卫我们自己的权益!他们的牙齿吓不倒我们,因为我们是不可战胜的无产阶级!我们必须得不断的革命,因为只要稍稍停歇,我们之中便可能会有人陷入到腐化当中,与资本妥协,出卖我们的理想与人民!只有当无产阶级为先的理念与思想彻底传播在苏维埃的领土上,那么到时将不再区分任何的阶级,任何的民族,无产阶级的革命力量也必将会席卷全球,因为我们要将一切权力归苏维埃!”
“同志们,请让我们齐唱《国际歌》!”
伊里奇的这番讲话引来了全场的热烈欢呼,就如同一道惊雷一般,拉开了整个革命的序幕。
台下伴随着全场人在齐唱着《国际歌》,巴甫洛维奇和安娜紧紧的的抱在一起,巴甫洛维奇抱着安娜,在她的耳边说道:“安娜你听到了嘛,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叫我少爷了。”
安娜被场内的氛围感染着,如今再也没有锁链能够锁住她,她听着巴甫洛维奇的话,她听着会场内的歌声,虽然并不整齐划一,但她却留下了热泪,她一边擦拭着热泪,一边对巴甫洛维奇说道:“是的,巴甫洛维奇同志!”
那些在前进道路上牺牲的同志,已经看不到这光辉而又荣耀的一天,但是他们的信念,理想与坚持势必会伴随着前赴后继的继承者们不断前进。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全文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