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骂出口就听头上的人说:“侯爵,你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说说。”
周玘喝了酒心中的烦闷没有减轻反倒是加重了。不由得借着酒劲把今天他所受委屈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徐馥听。
徐馥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立刻像点燃的爆竹,粘火就着。他愤怒的骂一声:
“这帮该杀的伦子(吴人对北方人的称呼),居然敢这样对待大哥。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不行咱们就反了他们。杀了那个狗日的王爷。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你看看他们好得就跟一对鸳鸯。可惜了都是一样的。”
徐馥这话就有些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了。可是周玘一听这话正合他的心意。借着酒劲说:
“徐馥所言正合我意。要杀他们第一步先把那个桓彝杀了才是进一步。接下来咱们还需仔细谋划一番才能一举成功。光有咱们五个还不能成事。还要再拉拢一些吴人一起才能稳操胜券。”
他们说话也放碗水。两个人提上裤子后就勾肩搭背的回营帐去了。
俗话说得好,说话要注意哪隔墙有耳。更何况这话是面对面说的。没有墙隔着就被人给听见了。他们哪里知道这两泡尿浇灌的这个人,正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伦子”。
这个人正是桓彝手下的一个小营头。他找到这个隐蔽的地方解手。没想到刚一蹲下就被一顿热尿给浇个满头。顺便还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他听了两个人的话吓得大气不敢出,怕被两个人发现了就没命了。待那两个人进了营帐他才敢动一动。
哪知道自己的衣裤早已经被尿液浇湿,头发更是一个劲往下滴答尿。他一身早已经都湿透了。里面是冷汗,外面是尿液。他也顾不上解手了,赶紧提上裤子跑回自己的营帐。拿起毛巾往脸上一抹。把脸擦干净了。也顾不上换下来湿哒哒的衣裤就跑到桓彝的帐中就跪下了。
这时候桓彝深得安东将军的信任,已经被重用手握大权。他正在帐中研究兵书。看见手下人没有通报就闯进来他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亲信俞纵。
又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带着一身的骚臭味。不禁皱起眉头说:“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怎么这样臭?快去洗洗。”
俞纵抱拳施礼说:“大人,您不问问我这一身的臭味是怎么弄的。”
桓彝手里仍然握着书。好奇的看着俞纵说:“说说吧是怎么弄的?起来说。”
俞纵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幸亏这个消息是我听见了。要不然您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