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都是打家劫舍习惯了,一听这话都哇哇地大叫着拼命往前冲。他们仿佛看到了京城里白花花的银子等着他们,也看见了水葱一样的女人在等着他们。
这样行军速度又加快了许多。这些亡命之徒早已经忘记了他们保家卫国的使命,早已经沦为打家劫舍的贼寇。
王含和钱凤等人骑着朝廷给他们的最好的快马,吃着朝廷拨给他们最上等的粮食。如今却来攻打京城。
步行一个月的路程,他们骑马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可是他们只用了八天的时间就到了京郊。
当他们远远地看见京城的影子的时候,这些亡命之徒更是兴奋异常。所以这边在高处遥望过去看见的场面,正是狼突豕奔的场景。
“吁…,大元帅,前面就是京城了,要不要先扎营再进攻?”
跟在王含身边的一个副将将马勒住,慢下速度来。
王含也渐渐地慢下来。后边的钱凤跟过来说:“大元帅,怎么停下了?现在士气正在高涨不能停下来呀!”
王含看着京城的方向说:“先驻扎下来,明天再攻城!”
钱凤的马已经超过去了,看王含没有跟过来于是勒住战马。心里骂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兵贵神速这个道理都不知道还当什么大元帅,蠢货。”
可是这话不能说出口,他只好回头与王含喊到:“大元帅,趁现在京城没有防备,咱们此刻攻进入要比明天攻城节省许多精力。明天他们有准备了那就不好办了。”
王含只好跟上来。他对京城太熟悉了。当年叛出京城这些年一直没有回来。他有些胆怯了。
可是钱凤不同,他一个乡野村夫出身的农人,一心想着往上爬,怎么知道其中的厉害。
等他们转过一道坡后看见前面浓烟滚滚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钱凤问:“大元帅着火的地方是哪里?好像是京郊着火了。”
王含往浓烟滚滚的地方望去,那里确实是京郊的方向。此时他们这条路看见的正是朱雀桁垂直的方向,同时也是顺着河流的方向。
他们老远看见一条火龙一样燃烧的木桥。
王含眯起眼睛看了看说:“那里京郊没有农家呀!怎么会着火?”
突然他感觉不对劲。回头与副将说:“前面探路的士兵回来没有?”
副将也觉得可疑。这样大的烟雾可不是柴禾垛着火那么简单。其他人都没有来过京城,只有钱凤从京城这里叛逃出去的,对这里还是比较了解一些。
他知道,京城为了安全起见方圆三十里不让平民百姓盖房子的。怕窝藏匪徒危及京城的安全。
既然是城外着火肯定不能是老百姓的房子着火。突然他的心里一顿说声:“不好,朱雀桁被烧掉了。”
钱凤不解地问:“大元帅,什么被烧了?”
王含气急败坏地说:“朱雀桁,是朱雀桁被烧了!”
钱凤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一边往前赶一边说:“大元帅你说的朱雀桁是谁的产业?烧掉了怕什么?回头咱打下京城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王含懒得与他解释打马往前赶。来到河边一看果然这边的桥已经落架了。
王含看着后面跟上来的钱凤说:“这就去朱雀桁,这是进京城唯一的通路。”
钱凤这回算是明白了。朱雀桁是一座桥,而且还是通向京城唯一的通路。
钱凤也傻眼了。
他说:“大元帅,你可知道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能过去这条河?”
王含说:“这里是唯一的进城的路,正对着京城的东门。如果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城,需要翻过几道山,过了几道河,还得需要几天的时间。”
钱凤一听开始骂娘。
“操他娘老子的,不用说这准是那个温太真的主意。我就说这小子没长好下水,早就应该杀了他。”
王含看着那烧落架的桥说:“骂街有什么用?快想办法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