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真担心这个护卫,是一个高明的剑客,就像王越那样,在步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了。
但只要上了马,他自信天下能赢他之人,不会超过二十个。
他命人抬枪备马,带人来到营帐外面。
有许多军士前来围观,他们看到竟然有人敢挑战主将张辽,顿时全都对太史慈报以同情之色。
大家似乎在说,这人年纪轻轻,何必一心寻死?
以张都尉的武力,天下又有几人能是对手?
但军士们听到刚才刘琦所说的话,顿时气的义愤填膺,恨不得赶紧把这人碎尸万段。
太史慈手中没有长兵器,随意的在兵器架上,拿起一支普通军兵用的长矛。
随即他手指捏住嘴唇,发出一阵尖锐的口哨,后面传来一阵马啸之声。
一匹枣红色战马冲了过来。
太史慈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过去,翻身就到了马上。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如意。
若非他是刘琦的部下,众人恐怕会发出阵阵掌声。
对面张辽看到这动作,微微愣了愣神。
上马的姿势挺帅的,但区区一个侍卫,又怎懂得马上如何作战?
他已经下定决心,誓要将此人斩杀,让刘琦为并州军道歉。
而且还要赢得干净利落,速战速决。
想到这里,张辽猛地瞪大眼睛,纵马向太史慈冲了过去。
快到太史慈跟前的时候,他猛地长枪刺出,直取对方前胸。
太史慈不慌不忙,轻飘飘的长矛挥出。
两件兵器相撞,张辽猛然觉得自己右臂一麻,似乎被千斤重力击中一般,枪尖竟然被磕歪,偏离了方向,从对方箭头滑过。
仅这一瞬间,双马错蹬,已经冲出去十几步远。
张辽使劲晃了晃脑袋,心中一阵惊诧。
假的吧。
他蓄力之后的雷霆一击,竟然被对方轻飘飘的格开了。
更令人诧异的是,对方拿的还是一支普通枪骑兵的长矛,远比武将用的长矛要轻的多。
刚才一定是大意了,被对方使了巧劲。
张辽深吸一口气,纵马又向太史慈冲了过去。
这下他没有疾冲,来到近前之后,抖动长枪,挽出三个枪花,向太史慈刺了过来。
太史慈也矛一抖,也挽出三个枪花,与张辽对战。
最终两支长枪又绞杀到一处,开始你来我往的当面对决。
仅仅十几个呼吸,两人已经各自攻防几十次,但谁也没有伤到谁。
张辽此时心中越来越惊骇,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仅凭这短短的交手时间,已经可以判定,对方武力并不逊于自己。
这样一个人,无论到了哪个阵营,都会成为让人敬仰的战将,怎会委屈求全,成为一个护卫?
而且他断定,有这样武力的将领,绝非无名之辈。
他猛地向后一撤马,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刘郎中身边护卫,”太史慈道:“普通枪骑兵一名,不足挂齿。
别忘了,输了便是孬种,你手下军卒可都在看着。”
“好你一个普通枪骑兵,”张辽知道对方一定隐瞒了身份。
就这本事,还能是普通枪骑兵?
“受死吧!”张辽血性被激发了上来,继续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