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军营之内,只见荆州军军容整肃,眼中有铁,赵温不禁感慨万千。
荀攸问道:“不知赵司空欲见大王何事?”
赵温犹豫了一下,他跟刘琦素无往来,只不过仗着跟刘表有过几面之缘。
想来这点浅显交情,也不至于换来刘琦替他出头。
女儿终究是无望了。
他不由自主长叹一口气。
荀攸还以为他不方便说,便言道:“容在下进去,向大王通禀一声。”
说完,荀攸便大踏步进到中军大帐之内。
此时中军帐内正在召开军事会议。
典韦、太史慈、张辽、甘宁、魏延等俱在。
大家满脸都是气愤之色。
太史慈咬着牙愤然道:“那白波贼昨日又劫了一个村落,将所有粮食全部抢光,百姓多数被屠,这跟羌狗有什么区别?
朝廷要让他这般败坏下去,恐怕要威严扫地。”
典韦攥着拳头怒道:“看他们那般行径,俺早就忍不了,他韩暹杨奉算什么狗东西,也敢在咱们面前飞扬跋扈?”
队伍自从离开华阴之后,刘琦便约束诸将,远远跟在后面,避免跟白波军起冲突。
但太史慈张辽等人,都是颇具正义感的将领。
他们看到白波军如此行径。
虽打着护驾的旗号,其实却行冦匪之事。
他们心里早就憋了一把火。
更何况他们越退让,白波军反而以为他们害怕了,越发在荆州军面前嚣张跋扈,傲慢无礼。
此举更让荆州军诸将火上浇油。
如今,大家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纷纷请战。
想展露一下实力,给白波军点颜色瞧瞧。
庞统摇着羽扇,沉声道:“完全退让,也并非长久之计。
更何况,这雒阳周边的村落,有不少都是孔明召集的流民。
他们可都是奔着公子名号来的。
若任由白波军洗劫,岂不寒了百姓民心?”
魏延一拍大腿道:“这么说,白波贼是劫到咱们头上了,这还能忍?
干他娘的。”
正在这时,荀攸迈步走了进来,冲刘琦禀报道:“大王,赵司空在外面,说有事相求。”
“赵司空?”刘琦皱了皱眉,对这人几乎没什么印象。
说明在长安之时,也没反对过他,也没支持过他。
老好人一个。
他笑了笑道:“我与他素无交情,他何以求到我头上?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赵温被带了进来,眼睛哭的红肿,冲刘琦深施一礼,沙哑着嗓子道:“见过大王。
老夫当年在雒阳,跟令尊还有数面之缘呢。
未曾想大王能有今日之成就。”
“赵司空过誉了。”
刘琦无奈的笑了笑,心想当初老爹在长安,到底跟多少人见过面?
大概当时参加聚会,只要说过几句话,一同喝过酒,就算有一面之缘。
老爹是宗室,又是名士,当年参加的聚会一定很多。
刘琦问道:“方才荀公达说,司空前来有事见教?”
赵温见刘琦说话如此彬彬有礼,心里便又一次暗骂杨彪。
明明有一个如此温良的权臣,算是天子与朝臣的福气。
可杨彪偏偏不知足,勾引来韩暹那样的恶魔,现在算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