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冲了刘琦施了一礼,装着大人的样子,文绉绉的道:“一别经年,公子已封王拜将,位列三公,高居太尉之职,着实令人惊叹。
家叔祖命在下,好生听命于公子,不得疏忽。”
刘琦看着依然稚气未脱的陆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推荐你入朝,先做个郎官如何?”
陆逊道:“按照汉律,需郡守举荐孝廉,方能入朝为郎。”
刘琦笑道:“汉律那是对普通世家豪族所设。
你方才不是说,我已经封王拜将,又高居太尉,想提拔一个郎官,岂不轻而易举?”
陆逊正色道:“如今公子既为朝廷柱石。
维护汉律,公正法度,由公子一力承担。
若公子带头违反,将来如何去约束他人?
在下不愿公子,为在下一人违反法度。
再说,家叔祖吩咐,让在下做侍茶童子即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你倒是有正气,”刘琦对这少年的志气颇为佩服。
送上门的提拔,他都不要,只愿维护大汉法度。
刘琦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等过一段时间,重开国子监,你抽空便去读书吧。
待年长一些,想来以你江东陆家的势力,为你举孝廉并不难。
等来到朝中,我自会再行提拔。”
“多谢公子,”陆逊感激的又施了一礼。
安置下陆逊的第二日。
刘琦正在跟小乔下五子棋,大乔蔡琰等在旁边围观。
小乔脸上贴满了纸条,但依然不服气。
突然有侍从进来禀报道:“大王,二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刘琦漫不经心的道。
不多时,只见刘琮大踏步走了进来。
自从刘琦离开之后,他一直在江东训练水师。
经过这一年多没见,晒黑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
眉宇之间已经有了几分英武之气。
“见过兄长,见过诸位嫂嫂,”刘琮对着蔡琰等人转着圈行礼。
“起来吧,”刘琦眼睛依然看着棋盘,漫不经心的说着。
自从他们兄弟在江东一笑泯恩仇之后,关系也亲近了许多。
刘琮笑呵呵的道:“没想到兄长出征一年,竟然受封王爵。
小弟来时路过荆州,见过父亲一面。
他老人家托小弟给兄长带句话。”
“父亲说什么?”刘琦好奇的问。
刘琮微微一笑道:“只有四个字‘父心甚慰’。
兄长如今官居太尉,也算封王拜相,他老人家能不高兴么?
小弟能有如此兄长,也感到与有荣焉。”
刘琦瞅了兄弟一眼,开玩笑道:“这一年不见,你倒学会拍马屁了,将来前途无量。”
“小弟这是肺腑之言,绝非马屁,”刘琮正色叹口气道:“回想起当初,咱们兄弟还为区区一个南郡,争的不可开交。
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如今就算让小弟回去做南郡太守,小弟也提不起兴趣了。”
刘琦亲手给他倒上一杯茶,问道:“你不想回南郡做太守,那现在想做什么?”
刘琮站起身,意气风发的道:“这一年多,小弟一直在江东训练水师。
但始终在大江上训练,地方也太小,施展不开。
听手下将领说,沿江东下,便可到达一望无际之大海。
由江向东,便可到达夷州,那里四季如春,民风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