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营帐扎下,
羽林骑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丝毫不敢大意。
“老乡,怎么称呼?”
篝火前,吴行不着痕迹地开始探底。
“我叫方参禅,乃是炎黄胶州人,本是过来做生意的,却不想被困在这7年了......”
方参禅正像是饿死鬼一般吃着军粮,也不隐瞒,一股脑将自己底细透露干净。
“方先生,可以说说那邪佛吗?”
说到邪佛,方参禅停下了手中吃食,面露恨意,
“那是佛敌,篡改佛门经义,蛊惑世人,是罪人......”
他不怎么会骂人,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句,不痛不痒的。
吴行却听出了关键,
“方先生也是信佛之人,所以没被蛊惑?”
方参禅却是摇了摇头,纠正到,
“我只是研究学习佛门经义,并不崇佛。那邪佛不知从哪里来的歪理,骗骗不懂行的也就算了,在我眼中全是漏洞......”
方参禅又开始指责起来,只是这教义之争,听得杨无敌和吴行二人云里雾里。
好在,仔细了解过后发现,那邪佛并没有展现过强大的武力,
叫两人放心下来。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在大地上时,整个世界仿佛被点亮了。
营地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将兵们准时醒来,由方参禅带路,去寻找邪佛。
“呸,这稻丹吃多了,嘴巴都淡出个鸟了。”
杨无敌拿出一颗3转稻丹吞下,咂吧着嘴巴抱怨道。
旁边吴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怪得了谁来?出发时我多次提醒,你非说要学霍去病,打到哪吃到哪,带了一堆调料,现在你吃调料去呀!”
“谁知道那些妖兽肚子里都是人,打开就流出一地的指甲头发,实在太恶心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策,杨无敌底气不足,只是小声嘀咕。
邪佛好像有恃无恐,从不掩饰自己的行踪,只是稍一打听,就能定位到他的所在。
北方邦,这里曾是种姓国人口最多的小邦。
如今,猛兽肆虐,吞噬着每一寸土地。天空一片灰暗,仿佛被厚厚的尘埃遮蔽,阳光无法穿透。
城市的废墟中,残垣断壁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寂静得只剩下风的哀嚎。
原本繁华的街道如今一片荒凉,商铺的招牌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偶尔有几只野狗在废墟中穿梭,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人类,只要稍有松懈,它们就会一拥而上,
犬吠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更增添了几分阴森。
一处破败的集市中,邪佛正在讲法。
“种姓教强行将我等分成五等,这是不对的。婆罗门奴役我们的思想,刹帝利剥削我们的劳动成果,吠舍、首陀罗与达利特饱受压迫与折磨。如今,你们还不清醒吗?”
他并不是在蛊惑或是试图煽动这些人,而是真诚地相劝。
当然,修炼者自带的神通,多多少少有些神异,
只见随着他开口,场下观众不自觉回忆起这一生受到的不公待遇,眼角泛起泪花。
眼看他们不再是麻木不仁,邪佛嘴角泛起笑意。
他本名梵生,也不是最高阶级的婆罗门,而是来自第“第五种姓”,称为“不可接触者”阶层,又称“贱民”或“达利特”,他们多从事最低贱的职业。
贱民在种姓国不算人民,不入四大种姓之列。
种姓世袭,不易更改。社会地位高低、经济状况好坏,大多与种姓有关,低阶层上升基本不可能。
梵生的父母是掏粪工人,他也是掏粪工人,深受种姓教派的影响,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不纯洁的,该当受苦。
直到灵气复苏,西方教佛陀托梦点化,言说众生平等,他不该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