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咒种是每个咒术师极为私密性的存在,但也不是每一咒术师的咒种都长在肉眼难见的地方。
有些咒术师的咒种,天生就在脸上,遮瑕贴就应运而生。
当然了,这种遮瑕贴,本身倒也不是给咒术师们用的。
“韩老大!”公孙张坐在床上:“我跟你说正经事儿呢,你到底咋想的!”
韩行才不觉得公孙张是什么正经人,只是独自照镜,左摸摸,右瞧瞧,嘴里倒也给公孙张回应:“那晚在丰城外,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流星火雨呢?”
“那还不简单吗?”公孙张理所应当:“那第一咒把他的咒种给了你,你当然也会他的咒术。”
“但事实呢?”韩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会。”公孙张不是想不到这一点:“你是担心那些人不信?”
“那倒不是,”韩行摇头:“咒种这玩意儿,能给别人已经是天方夜谭了,再能继承咒术,那咒术大陆也不至于百年没有神咒师出现了。”
“但第一咒身上,可不仅仅只有咒术啊……”韩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终于有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咒种,但这麻烦也是接踵而来。
“所以,你是担心那些人一直问你第一咒死之前和你说了什么?”公孙张可算是明白了:“还有就是,你现在当咒术殿的殿首,担心别人不服?”
“你可算是开窍了,”韩行点点头:“除了这咒种,第一咒啥都没给我留下,但第一咒在殿首的位置上那么久,知道的秘密之多,每一个拿出来,都是各方争抢的所在,现在这麻烦算是赖我身上了,所有人都以为我知道,实际上我啥也不知道,别说来抢,就是每天一个来问,我也得烦死!”
“那怕啥?”公孙张最不服的就是这个:“你就说自己啥也不知道,谁敢给脸不要脸,我赏他个透明窟窿尝一尝。”
“你是我公孙张的老大,咱要是怕麻烦,咱别混了好不好?”
“麻烦,我倒是不怕,”韩行看向窗外,他还没有从这个位置看过星河咒术学院,现在想看也看不上了:“只是我六月份有大事要做,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咚咚咚。
“去开门。”韩行差遣公孙张。
门打开,来的是去而复返的铁心城:“韩校,火车给您准备好了,四天之后,就能到月都,这已经是最快到月都的办法了。”
“嗯!”韩行起身,所有人都避讳公孙张,唯独韩行不避讳公孙张,当着公孙张的面,韩行又嘱咐了一遍:“第一咒至丰城杀裴洛的事,就按照我说的往外报,不要心疼钱,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全咒术大陆都知道是第一咒杀了裴洛。”
“不心疼钱,花不了几个钱,而且……”铁心城一笑:“您那张报纸,卖了好多好多钱,现在三个多月了,还在翻印……”
豪华火车上,公孙张脑子真转不过来:“你自己说的怕麻烦,然后让铁心城报道的到处都是,这全咒术大陆的人不还是知道你是最后一个见过第一咒的人吗?”
“知道是一回事,”韩行坐在公孙张对面看着报纸:“得没得到第一咒的咒种,那是另外一回事,咒术师的事情你不懂。”
韩行合起报纸,递给公孙张:“看看吧,这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快,那晚的丰城,也不止我们两个人出来了。”
公孙张打开报纸:
新都报讯:三月九日,丰城冲天火柱而起,席卷方圆两百公里,疑似第一禁咒,流星火雨。
裴洛,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