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是有那么一点……”韩行也不得不承认，这第一庄园和他与公孙张在豪华火车上想象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你怎么看？”

公孙张不是痴傻儿，看着大敞开，但是丝毫不用担心隔墙有耳的门外：“我看呀，这个第一有德有点太高兴了，也有点太殷勤了，甚至……还有点怕你。”

韩行点点头，从咒术袍里掏出小铁盒，拆了包装纸，将红糖丢进茶碗中，一边等着红糖溶化，一边把从进门到现在的事情过了一遍。

“我们到了之后，显然是触发了这里的什么东西，才让第一有德第一时间出去接了我们。”

“这个和咒种没有关系，应该就是只要有人来都会触发的东西，第一咒回家的时候，想必这里的人也是要第一时间知道的。”

“但第一有德在见到我们之后……”

公孙张打断韩行：“确切的说，是见到你之后。”

韩行点点头：“见到我之后，明显有情绪变化，引我们进来之后，更是殷勤，想必是进门的时候，才是第一咒的那一道咒术禁制，我因为咒种的关系，没有触发那道咒术禁制，至于你，应该是第一有德有意解除的。”

公孙张补充道：“还有刚刚吃的饭，什么都有，第一有德认识你不是什么怪事，但也不问问你喜欢什么，直接就安排了各种菜肴，明显是在向你主动示好。”

“还有我们刚刚转的这一圈，和这里的茶水，第一有德给我的感觉是……”公孙张说到这里，却是一时之间说不下去。

韩行吹吹茶碗里的红糖茶水，咽了一口，补上了公孙张说不出来的话：“是怕我拍拍屁股走人。”

“对！”公孙张眼睛一亮：“就是这种感觉，好像生怕你不喜欢这里，伺候的你不舒服，你一走了之似的。”

韩行随手拿过旁边的报纸，翻看了一遍，递给公孙张：“你不觉得奇怪吗？”

“别……”公孙张谢绝韩行好意：“我这人，一看字就头疼，哪里奇怪你说就是了。”

韩行笑笑，也不以为意，公孙张应该是他见到过的第一个不怎么喜欢看报纸，也不怎么喜欢看书的人。

在星河咒术学院的时候，上官欢就不用说了，每天除了看女咒术师，就是看书，陈默也是把看书排在冥想之外头等重要的事，就连看上去就不怎么喜欢看书的梅如玉实际上也是勤勤恳恳。

梅如玉入学考试只考了29，那是梅如玉的能力只能考29，并不是梅如玉不爱学习。

但公孙张就不一样了，公孙张是真的不爱看书看报。

“月都，太安静了啊！”韩行把报纸放到一边，一口一口的喝红糖茶水，一句一句的说自己到月都看到的东西。

“虽然还没有任何报纸登第一咒的讣告，但你刚刚也听见了，第一有德都对第一咒的离开有了心理准备。”

韩行敲敲报纸：“裴洛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并且新都报给出了杀死裴洛的另有其人的结论，但月都好像一点都不受影响。”

“特别是咒术殿的报纸，上面和第一咒那晚告诉我的话差不多，新的咒师等级体系已经定了，一品到九品的咒术师，一级到九级的禁咒师，一阶到三阶到圣咒师，这座月都，这个世界，少了第一咒，还在转，而且表面上看一点异象都没有。”

“但实际上，暗流涌动啊，”韩行将茶水喝干净再倒上：“第一咒在裴洛封神和去丰城之前的这几个月，可不仅仅是只准备了没有咒力波动的流星火雨。”

“而我，”韩行自嘲一笑：“完全就是第一咒大年三十捡的兔子，但我这个兔子，可是欠第一咒欠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