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龙城的一切都是按古制仿建的。
城外有护城河,护城河上不是吊桥,是石桥。
石桥上是一堵铜绿色的咒力盾。
咒力盾后面,站着金痨。
咒力盾前面十几米处,倒塌的城墙前,站着韩行。
金痨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好像肺病都好了一大半。
眼睛看着韩行,余光看着韩行身后,倒塌城墙上,淡淡光幕后的明月……
他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看明月,只敢用余光确认一下……没问题,真是大小姐!
所以,这个韩行是大小姐的……
看着对面肯定是撞疼了,但忍着的韩行,金痨甚至都想问问韩行……
没事吧?
撞疼了没?
我不好,我不好。
打我,打我。
但金痨不敢……
他是冥王自己的人,也深知冥王的底线。
冥王和冥月,是亲父女。
但冥王和明月,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咳咳……”金痨撑着咒力盾:“你总是这样吗?不讲武德……”
韩行淡淡开口:“对人讲,对王八不讲。”
倒塌的城墙之上,血浪漫漫从城墙的两端倒挂下来,一路往韩行脚下汇聚。
金痨现在是真的有点麻了……
韩行骂他,他都已经听不见了。
他其实已经可以走了,升龙城一屠,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但他不能走。
韩行砸断他一根手指,他要韩行出来赴死,韩行现在真出来了。
他走?
在韩行自己都知道根本打不过他的前提下,他要是一走,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有其他原因迫使他不得不走……
余光中,明月在坍塌的城墙上,光幕后,淡淡的看着他……那才是真正的居高临下的眼神。
‘你可真是我的活祖宗,你出来干嘛?’金痨内心疯狂吐槽,手指都顾不上疼了‘你就放句狠话,让我滚也是好的啊……’
但韩行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在汇聚着自己的血河。
金痨从来没有这么用过脑子。
他不能随随便便的走,他要找一个让韩行能接受的,他不得不走的理由。
而且还是在韩行刚刚砸断他一根手指的前提下。
“我其实不想杀你,”金痨打算先打一手直牌:“你死在升龙城,就没人注意升龙城被屠是因为尤克敌得罪我们殿首。”
“呵!”韩行冷哼一声:“怎么,现在冥王渊改冥王殿了,不带我去瞧瞧吗?”
冥王渊改冥王殿,没啥不能说的。
金痨也继续表演下去:“如果韩校有意的话,我想殿首是不会介意好好招待韩校一番的,只可惜现在冥王殿新立,屋舍简单,不好怠慢了韩校长。”
“而且,怕是韩校你也没有那个机会了,”金痨身上浑厚的咒力波动铺开:“咳咳,你断我一指,我……要你一命,这不过分吧?”
韩行脚下血河倒卷,将在夜色掩护下射来的青绿铜矛全部卷了出去。
金痨的声音突然从韩行身后响起:“放心……你虽然命没了,但你的话,我会带回去的……”
啪!
清脆的一巴掌!
“卧槽!你吓我一跳!”韩行真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