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玻璃倒映的阚知卿脸上,神色突然坚定!
韩行也看着窗外:“依然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不摊牌,这件事最恶劣的后果,也就是现在这样,但如果摊牌,廖导师出现在你咒术考核的现场,那就什么都晚了。”
“我对我的老师有信心!”阚知卿看向韩行,面色坚定:“作为学生,我有必要在事情还没有不可收拾前,替自己的老师守住清誉!”
“如果老师不是邪咒师,我会和老师坦白一切,并且退出老师的学生之列。”
“你说的对,怀疑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
“作为学生,我质疑自己的老师,那我就没有资格再继续当他的学生。”
“但如果老师是邪咒师,”阚知卿深吸一口气:“我作为学生,也有必要规正自己老师的德行。”
韩行叹了一口气:“我挺敬佩你的,如果我遇到你这种情况,大概率做不到你这样。”
韩行作为咒术师,和邪咒师之间,存在天然对立关系。
但作为韩行自己而言,其实和邪咒师之间没有任何直接性的矛盾。
唯一让韩行念念不忘的,就是二十几年前在西玛城打伤牛大胆的那个邪咒师。
其他的,韩行设身处地的想,如果韩数是邪咒师,那他大概率会看见了当看不见。
同时,韩行也在想,如果韩数是邪咒师,还是打伤牛大胆的那个邪咒师,那韩行该怎么办?
没有答案。
假设的问题,不存在真实的答案。
人,之所以感到纠结,就是处在决定和放弃的中间。
一旦决定,或者放弃,整个人就会迅速轻松。
阚知卿也是一样:“对了,你什么时候走,我的事会耽误你吗?”
“那倒不会,”韩行摇头:“这种事情不是说走就走的,得一两个月的准备时间吧。”
“一两个月……”阚知卿一挑眉:“你不打算出席封圣大会了?”
韩行端起水杯,徐徐吹着上面的热气,漫不经心:“啥封圣大会?”
“尤克敌,两个月后,封圣大会,”阚知卿变得很有兴致:“你不知道?”
韩行是真不知道:“还办呢?”
“办啊!”阚知卿和所有人一样都关注着这件事:“我还期待你俩打起来呢!”
韩行差点烫到自己,一挑眉:“因为啥呢?”
阚知卿说了一大堆,基本上还是那点事,最后兴冲冲的:“不瞒你说,我们宿舍还下了重注,有人赌你能在封圣大会前突破九级禁咒,然后把尤克敌打的落花流水,最后将尤克敌的封圣大会变成你的封圣大会!”
“一报还一报!”阚知卿兴趣不减。
韩行耷拉下眼皮:“有可能吗?”
阚知卿:“所以, 我赌的是你打不过尤克敌!”
韩行假笑两声:“那你这把肯定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