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韩行双手往后一背，颇是有些派头。

“我听说过你，”淫魔对韩行……兴趣更大了：“你们星河被裴洛灭了，你向裴洛宣战……”

淫魔数了一遍韩行最近的丰功伟绩：“……这样很快乐吗？”

淫魔最大的乐趣就是逼良为娼，同理，可能是不服，也可能是报复心理作祟，淫魔特别喜欢看咒术师堕落。

就像是在走他曾经的老路……

“天生咒种，进入综合学府的咒术部，学上三年，挤破了脑袋考咒术学院，运气好的考的好一点，各大咒术学院抢着要，运气差的考的差一点，但也有咒术学院收。”

“但，然后呢？”

“又是五年没日没夜的学，学到最后，好一点的参加咒术交流大会，被各大咒术塔抢着要，差一点的，被各大咒术塔像是买菜一样挑挑拣拣。”

“最差的，连被挑拣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听从安排，服从分配，到偏远的综合学府去教小孩子。”

“然后呢？就是不断的刷贡献值，不断的刷贡献值，不断的刷贡献值，一直刷到差不多了，去换更高级的咒术，再面试各大咒术塔和各大咒术学院。”

“到最后，运气好一点的，能混个队长，导师什么的当一当，运气差一点的……”淫魔说了一堆：“现在你告诉我，有意思吗？”

“都说咒术师是天之骄子！”淫魔的声音突然放大：“你告诉我，哪有这样的天之骄子？！”

“我离开咒术塔之后，短短几年的时间，比在咒术塔和咒术学院加起来的进步还要大！”

“咒术师要什么贡献值？！”

“既然是天之骄子，就应该像我这样！”

“吃香的，喝辣的，女人要玩就玩最……和谐，和谐，和谐！”淫魔扰乱韩行道心：“我们是咒术师，是来这个世界享乐的，不是来这个世界打工的！”

一字一句，都是诛心之言。

练功不练心，注定进魔道。

但韩校长，哪会被这种人影响的？

“除了享乐之外，”韩行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毛病。”

“但享乐也分很多种，肉欲的快乐是最低级的……”

“哦？”淫魔不信韩行这么正：“所以，韩校长不喜欢……”

“打住！”韩行一伸手：“喜欢，非常喜欢！没有低级的快乐，哪来高级的快乐，特别是你那句要玩就玩最漂亮的，我是同意的，既然要玩，当然要玩最漂亮的！”

“但那个不叫玩，叫特么的爱情！”

缥缈大酒店，18楼，燃冬看着冥月，冥月捂脸低下了头。

“而且，你一淫棍不要在这儿卖惨好不好？”韩行不是那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低级趣味也是趣味，但低级趣味和变态，那是两码事好不好……”

“我最多算是低级趣味，而你……”韩行的思维逻辑是吕先生教的，那是淫魔这种人能扰乱的：“……就是个纯变态啊！”

淫魔……无力反驳。

就像是长得好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一样。

变态也很清楚自己是个变态……

“变态吗？”韩行和淫魔还没有正式交战，但韩行已经引起了淫魔内心里最渴望的一种胜利：“是谁在定义善恶，又是谁在定义变态？！”

“……和谐两段……”

“两个人是爱情，两百个人就是变态了？那一百九十九个算不算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