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更重要！

但比力量和声望还要重要的是——四方司咒的背调意见。

如果四方司咒的背调意见为不支持的话，那再高的声望和再高的力量都不行。

当然，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的，如果韩行的声望已经高到现在就开始有人喊殿首大人了，或者说力量强大到弹个响指地球就没了的程度，那这背调就没有意义。

但，韩行没有那么高的声望，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么对韩行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四方司咒的支持，最起码……不能是反对。

这不在拓跋长缨的考虑范围内，因为只要你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四方司咒的意见最起码也是不反对，但这正是韩行的软肋。

他知道，步满银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升龙城的事儿。

步满银单手掐着一本书，像是关公夜读春秋一样的姿势，听了韩行的话，好像并不意外：“选呗，你本来就拥有竞选资格。”

“你说了算吗？”韩行翻了个白眼。

“我说了不算的话，那四方司咒就没人说了算了，”步满银并不生气，只是看着手里的书：“你的背调是我亲自负责，而且我也是你的建档人，另外，别忘了，我还是你的上司。”

他当然知道韩行想问什么，但他就不告诉韩行想要的答案，谁让你前几天端着指挥长的臭架子让我给你端茶倒水了……

这不就是……报应来了吗？

步满银心中暗爽。

韩行心中烦躁，起身就要走，爱咋地咋地，他可不受这个鸟气！

“别别别，”步满银这才放下书，这一次就很认真了：“你和尤克敌都在四方司咒的背调范围内，四方司咒支持你和尤克敌竞选下一任的殿首候选。”

话开了头，就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步满银爽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你想的没错，在你和尤克敌之间，四方司咒更倾向于尤克敌当下一任的殿首，原因……想必你也清楚。”

韩行坐下来，耐着性子听步满银的下文。

“但同时，四方司咒也不会反对你竞选下一任的殿首。”

“特别是今年，尤克敌在他的封圣大会上公布成圣契机，这给咒术殿带来了很多困扰，最直接的就是淫魔的出现。”

“淫魔一定是用了尤克敌的成圣契机，才突破了九级禁咒和一级圣咒之间的咒术边界，没有你的话，那缥缈城现在……”

步满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告诉韩行：“四方司咒判定行为的合理性，是从最坏结果判定的，这一点就写在咒术师手册上，想必你也烂熟于心了。”

“公布成圣契机的最坏结果，或者说最终结果，一定是咒术殿和邪咒师双方都会共享这条信息，这是自然发展规律，所以尤克敌的这个行为严格意义上不符合咒术殿的整体方针和部署，但也不至于剥夺尤克敌的身份和一切，当然，尤克敌圣咒师的身份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决定比例。”

“没人愿意和一个圣咒师为敌，更没人愿意将一个圣咒师推到对方的阵营里。”

“至于你的问题，想必也不需要我多说了，咒术殿特别是四方司咒这边信奉的是绝对正义，不是绝对杀戮，你对邪咒师的态度太过于激进，最简单的，如果廖凡经在这里，你是选择杀了他，还是选择将他押送回咒术殿……”

“所以，对于你和尤克敌之间，四方司咒本来倾向于尤克敌，现在则更倾向于你，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优缺点都非常明显，按照四方司咒的一贯作风，其实更愿意接受一个刑罚过度的世界，也不愿意接受一个只为自己的世界。”

“而且，”步满银提醒韩行：“你身上现在还有一个更值得你困扰的事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