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已经走了，或者准备走了。

还没有准备走的，那就是彻底不打算走了。

韩行不会走，第一有德当然也不会走。

风花雪月四女走了，临走的时候，带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将灵魂饲奉给咒种，不是正确的成圣契机，但不正确不代表没有价值。’

这是韩行当初答应风花雪月四女的，现在他也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主仆二人留在了月都大酒店。

公孙张将韩行的剔骨小刀拿出来，插在茶几上：“刀还你。”

他还在生韩行的气。

说好了雪都见，但韩行没去。

“你不走吗？”韩行将剔骨小刀拿在手里：“这次，可真是最后一次了。”

“那就让大爷我好好的嚣张一次！”公孙张一扭脸，看向冥月：“明记者，这次能给我个大特写吧？！”

喀嚓——

冥月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韩行当初送她的相机，对着公孙张按下快门：“只要我活着，我送你上头版，不管你死活，我都送你上头版。”

“那就行！”公孙张心满意足，又看向沙发角落里缩着的司空鼠：“喂！你不走啊？”

“走是肯定不会走的，”司空鼠抬头：“我得跑才行，但……现在时间不是还早得很吗？独孤璟刚走，月都到丰城，最快不得个半月？不着急，不着急。”

“你……”韩行看向冥月。

冥月脸色一冰：“你什么？！”

“没事。”韩行乖乖闭嘴。

他其实不想冥月在这儿掺合，但仔细想想冥月还真没地方可以去……

他和冥月被契约绑定的死死的，他死了，冥月也活不了，不管冥月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司空说的是对的，”韩行看向其他人：“反正我是不会走了，但距离裴洛来，最少还有半月时间，在那之前，大家去留随意。”

第一有德：“我来负责大家这半个月的食宿。”

公孙张：“我不管！裴洛来了，我得先出手！捅他一个透明窟窿再说！”

司空鼠：“最后一天别管我的饭……”

冥月：“哼～～～”

……

三天，月都走的干干净净。

也是这一天，韩行见到了一位故人。

“这个……”独孤鱼约韩行在天台见面：“……你懂得。”

“略懂……”韩行耷拉下眼皮：“是有什么话要带给我，还是有什么东西要带给我。”

“都有，”独孤鱼先是转达方想的话：“他说，很欣慰你完成了无咒种猜想的前半步，后半步就交给他来完成了，现在你可以踏踏实实的去送死了，反正……他说的话，你从来也不听。”

韩行满脸不乐意：“那我这次就听他一回！”

“这话，我就不替你转达了，”独孤鱼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他给你的东西。”

韩行拆开信封，从里面倒出一枚徽章。

星河咒术学院，荣誉毕业生的徽章……

独孤鱼转身离开：“恭喜你，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