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颜如玉低声道,“粮仓之事,无论是沈怀信报复军粮被盗也好,还是单纯想抢一批粮也罢,此事,都是军粮被盗而起……”
颜如玉也有些后悔,若非当时收起军粮,或许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那些人也不会枉死。
霍长鹤打断她:“玉儿,不要把沈怀信做得恶事怪到自己头上,他本性如此,与他人无关,与你更无关。”
“当初那批粮,他若诚心买,也不至于后来有投无路要去抢军粮,再往前说,他若不是心存恶意,虐杀向光他们,我也不会去军营营救他们。
一切,都源于他自己的恶念。”
颜如玉缓缓点头:“王爷说得也是。”
她向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人已死,再说也是无用。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替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颜如玉盘算了一下,要做的还真是不少,粮仓之事、大诚九公主,以及大儒和镇山兽。
当务之急,就是粮仓之事,大诚九公主的行踪有待查明,镇山兽的事也不急在一时。
时辰不早,霍长鹤担心颜如玉又胡思乱想,索性收拾了东西,拉她上床休息。
一夜好眠,次日醒来时,颜如玉闻到一阵花香。
霍长鹤已经起床去院中锻炼,她睁眼缓缓神,没错,确实有花香。
下床到外屋看,一眼瞧见桌子上的花瓶。
里面插得满满当当,全是各色各样的花枝,每朵都绽放得又香又美。
除了常见的玫瑰、百合、芍药、洋桔梗,别的颜如玉一概不认识。
除了几个花瓶,桌子上还有散开的一些,大概是因为没地方插了。
她忽然想起来,方丈之前惊喜通话时说过,空间发生变化,说是多了一大片花田,什么花都有。
只不过最近一直各忙各的,昨天匆忙一见,也被镇山兽吸引注意力,完全把这事忘记了。
一大早看到鲜花,心情很是不错,颜如玉找到花剪,修剪重新插花。
小毛团凑过来东闻西闻,颜如玉也不知道它长得像猫,会不会和猫的习性一样,轻推开它,让它离百合远一些。
正在忙活,霍长鹤练完回屋,看到她在插花,挑帘的动作一顿。
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暖暖的,薄薄的一层金,轻轻笼罩着她,她穿着随意舒服的衣裙,乌发披散,眉眼带笑,手执鲜花,当真是人比花娇。
颜如玉转头看他:“王爷,好看吗?”
“好看,”霍长鹤走近她,“花好看,人更好看。”
颜如玉笑意深浓:“王爷跟谁学的这些话?”
“由衷而言,不用学。”
“你去帮我从母亲那边拿几个瓶子来,这些不够用。”
小毛团在颜如玉身边 转来转去,身上沾了些花瓣,霍长鹤看它一眼,心里有了一个“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