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何安一脸关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范大志一脸很哀伤很无辜的表情,无精打采地回答着。
两人锁好房门,初冬的天气晴冷,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踩着覆满白霜的小路到膳房吃早饭,远远的,孙彪抱着膀子站在膳房门口,看到何安,眉尖一挑,昂首冷笑。
像昨天一样,何安面无表情,依然拒绝了对方递过来的《战书》。孙彪扯了扯遮住脸颊的狐裘,露出一张和他名字一样彪悍的面孔,嘴角噙着轻蔑的冷笑,“呸”的一声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
这一幕自然被来来往往吃饭的学子看个清楚,很快整个知行院的学生都知晓了整个事件的始末。
各种各样不堪的版本流传开来,许多人开始耻笑何安的懦弱,何安走在路上开始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但他坦然自若,似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这期间鲁正清也找过何安,试图帮他阻止孙彪不要再继续这无聊的约战,何安致谢后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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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许多天,孙彪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不同的场合,锲而不舍的向何安递上《战书》,无一例外的,何安仍是拒绝。
这世上,很多事情做久了都是会上瘾的,譬如音乐,譬如赌钱,譬如给人下《战书》,譬如……修炼!
何安与范大志两人已渐渐修炼上瘾,连续十几天的时间,除了上课与外出吃饭,几乎足不出户,日夜苦修。
何安的《惊鸿剑法》已练的娴熟无比,也曾与武院的剑道老师过招,但在对方丰富的实战经验面前,依然处于下风,只能偶尔胜出一两招。
他深知剑法一道,最是艰深,许多剑道大家穷毕生之精力,方才趋于大成,心中也不急切,开始慢慢研究那本《惊神指》。
范大志最近有些古怪,何安也不见他怎么用功,更多的时候这家伙似乎在闭目冥想,夜里很少再听到他熟悉的呼噜声,白天却经常顶着两个黑眼圈,像只大熊猫一样,仿佛每夜不曾很好的睡过。他像个闷葫芦一样跟在何安身后每天出门上课,吃饭,回房睡觉,打坐与冥想。
就在何安考虑是不是该请个大夫给这家伙看看病,范大志在某天夜里突然神秘兮兮的拉着在大厅练习“随云散手”的何安,走进侧房桌旁坐下,怔怔地看着桌上的茶盏出神。
何安一脸诧异,刚想出声询问,眼前却出现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一只茶盏凭空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迅捷无比的飞过房梁,在空中翻滚着绕了两圈,最后慢慢跌落在桌子上,随着咣当一声响,范大志如释重负道:“小安,我终于悟到了!”
“神识操控?”
看着何安一脸震惊的样子,范大志得意的哈哈大笑,压低声音道:“这个……真的很好玩,你知不知道,我最近每天晚上都放出神识,它就像我的眼睛一样,外面许多东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拿起刚才的茶盏,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继续说道:“就在我们窗外不远的那棵大树上,有一只猫头鹰,这几个晚上,它已经抓了七只老鼠。还有啊……前排宿舍那个脸上有痘的家伙,嗯……就是会画画的那个,在你前面坐的那男同学,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