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眼前一亮,一拳擂在桌子上,震得杯盘叮当响,哈哈大笑道:“对!老虎添翼,俺又得一虎将,哈哈哈……饮酒,都饮酒!”
众人哄然举杯……
韩战红光满面,目光在席间寻梭。
他突然一指,指着席中的纳里哈,怒道:“嗳……你个瘪犊子,你嘬那一口给谁看?干了……干你娘,喝酒都不猛实,打仗会能行?”
纳里哈急忙捧杯仰头灌下,韩战转怒为喜,又指着秦州边防军右帅铁木粘道:“嗳……那个谁?”
铁木粘吓得一个激灵,手中酒杯险些掉地,酒水洒了大半。
“老铁,你个瘪犊子……趁机嘚瑟,故意漏酒是不是?干了……再倒满一碗,也干了!”
韩战一拍大腿,站起身大着嗓门吆喝着。
铁木粘闻言苦着脸,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斟了满满一杯酒,咬牙吞下肚中。
韩战哈哈大笑,揪着下巴浓密的胡须道“嗳……这就对了嘛,你个瘪犊子这是……嗯……那个……那个……怎么说来着……”
“敬酒不吃吃罚酒,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可岚在一旁又掩耳盗铃般的用袖子遮住脸,借着举杯饮酒,压低声音又补充道:“城主可任选其一!”
韩战得到提示,喜笑颜开,又一拳擂在桌子上:“对!你个瘪犊子是敬酒不吃蚀把米!”
“噗嗤——”
秦可岚与黎别同时一口酒喷出,秦可岚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韩战有些纳罕的扫视两人一眼,挽了挽袖子,继续说道:“老铁!俺来问你……嗯……你那里有什么空缺?适合驴鳖的,俺对他……可是要大用的!”
铁木粘皱眉咽下泛到喉间的辛辣,强忍住胃里翻涌的不适站起身,思忖道:“黎少侠身手了得,做个刀统不免有些屈才……卑职考虑,不如入我先锋斥候营,做个都统……”
他揉了揉有些撑胀的肚皮,继续说道:“敌军斥候,最近半年多了几个高手,我们折了不少弟兄,据说有个叫方易之,也出自知行院,正好让黎少侠挫其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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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战饶有兴致的听完,转头问道:“哦……驴鳖认识这个方易之吗?可愿意做俺的斥候都尉?”
黎别生怕这位城主大人再给自己搞个什么成语,有些自矜的淡淡一笑道:“手下败将罢了,在下谨遵城主吩咐!”
韩战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笑的如天官赐福一般:“好!好!……铁木粘,你个瘪犊子……痛饮三杯庆祝一下!”
铁木粘一听,一张脸变得比哭还要难看,哆哆嗦嗦端起酒杯,刚凑到唇边,腹中突然翻江倒海,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哇”的一声,胃里东西喷涌而出……
韩战见此不由好气又好笑,手指颤抖的指着铁木粘:“你……你个瘪犊子……真是……那个……怎么说来着?”
秦可岚咳嗽两声,侧过头假装用袖子掩唇,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韩战牛眼一瞪,大声道:“成事不足败事的瘪犊子,把他给俺弄下去……来人……上歌舞,接着饮!”
韩战发号施令,几个士卒进来七手八脚拖走铁木粘,清理了呕吐物,重整宴席……
厅门外隐隐有丝竹管弦响起,十几名艳丽歌姬鱼贯而入,进来开始跳舞助兴。
这些女子虽然身着西凉服饰,但一看就不像土生土长的西凉人,估计是掠夺过来的大陈人。
歌姬们容貌秀丽,身段婀娜,尤其中间领舞的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黎别痴迷地看着领舞的女子,眼睛瞬也不瞬……
“驴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