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道已经果断拒绝了上官侯爵的要求,一番珠帘炮弹地追击,武明道自以为自己小胜一筹,驳得那上官侯爵一言不发,除了假笑掩盖自己的颜面尽失,上官侯爵无计可施。
可是武明道哪里想到,这上官侯爵一言不发,并非是找不到反击自己的理由,而是给足对方自由发挥的时机,待对方把自己的疑虑和想法,倾倒而光之后,上官侯爵方才缓缓开口,发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
第二局,上官侯爵拨乱反正,趁势而上
上官侯爵不紧不慢走上前去,一手端了端衣袖,并且清了清嗓子道:“武公子请留步,即使武公子要走,侯爵自知道拦也是拦不住,只是有个问题一困扰这侯爵,不吐不快不如武公子疑难解惑,让侯爵心中明白。”
武明道停步不前,白眼咋舌,却还是缓缓转过身来,彬彬有礼道:“上官公子请讲”
上官侯爵笑盈盈缓步而来,试图拉近自己和武明道之间的距离,这样更显得亲昵一些,最重要的是,自己站得远,说话的音量不自觉就会放大,自己本不喜欢大声发言,这样会显得自己很粗鲁没有教养。
上官侯爵从小手良好教育,在行为规范上道言行举止上,对自己都有着极高的要求,他的素养告诉自己,不该跟武明道用匹夫的方式来交流,尽管对方上一匹不受教的野马,但不代表自己也是同类。
眼看上官侯爵步履稳健,向自己走来,武明道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在朱雀遗体的身上,如此造次,没完没了先去,实属不妥,自己良心不安,登时一手推至胸前,立掌与上官侯爵身前,试图阻拦对方继续前行。
上官侯爵疑惑,更显得尴尬,又端了端衣袖道:“武公子这是何意?”
武明道直言相告:“上官公子还对纳兰至尊的遗体有什么疑问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恍然大悟,这武明道的话意太过明显,估计是自己这一众人站的地方不合适,说话也会不觉得拘束不安。
上官侯爵脸上略显得尴尬,仓促道:“这个……确实没有什么疑问了武公子是不是觉得咱么在遗骨至尊的遗体上冒犯多时,实属不妥,若不然武公子你说一个地方,咱么换个地方继续聊一聊也可以”
武明道望了一眼自己右手腕间的南红手串,这是自己答应纳兰鸢岫身前最后一件遗愿,现在天象初定,大敌已退,自己不该把时间都放在和权门一党磨嘴皮子的事情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想到这里,武明道转而笑意道:“这样,上官公子不知道武明道这样做合适不合适,一会我还要去面见纳兰真士,有要事禀报,若是上官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随行登上望天台,这一路上上官公子有什么不解的事情,都可以问我武明道。”
武明道机智,这样做既可以节省自己的时间,也不得罪眼前权贵。
自然,上官侯爵完全没有理由拒绝武明道的理由,更何况他观察细致,在武明道的眼神落在自己右手腕间的南红手串的时候,上官侯爵已经察觉出武明道再次登山的目的。
到此,武明道奉拳而上,登时运气飞跃,跳下了朱雀的遗体。
上官侯爵站起原地,脑海中开始各种推测和算计
纳兰鸢岫贴身南红手串为何会在这小子身上?即便他果真是弥世遗孤,这纳兰鸢岫也太信任这小子了吧?这南红手串既然没有交到天门任何女修的手中,而是交给了一个外家六品修士,这是不是也太抬举他弥世遗孤了呢?
听闻,弥世遗孤与你纳兰鸢岫的交情匪浅,似乎那小子是从灵域被纳兰鸢岫亲手逮捕出来,来到人间,纳兰鸢岫并不着意去教养这小子,而是将其放养与人间,倒是这样看来,纳兰鸢岫并非那么传言中那般看重弥世遗孤这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