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这一番话寓意非常明显,他不会直接拒接武玄月的想法,选择了迂回战术,通过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看似都是为了对方好,实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等把戏武玄月早在武门领教过了,自己的大哥向来如此,没说一句话都不得罪人,看似是为他人着想,实则是再打自己的小算盘。
武玄月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类人的路数呢?
不过,武玄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是上官侯爵不给自己这个结果,接下来自己倒不好办了呢。
武玄月故装沉吟状,低头凝思片刻道:“说来也正如上官主君说得这般,要知道我在天门执政这些年,虽然有不少苦楚,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对天门确实有些许感情,你让我彻底放下了,老实说,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放的那么彻底,更别提现在天门至尊一职要害,并无继承人可以挑得起大梁。”
到此,上官侯爵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微笑更甚,他端了端衣袖,继续道:“那么纳兰至尊是怎么想的呢?你果真也喜欢孤王,愿意与孤王一统这大好河山吗?”
问题到了这里,似乎陷入了死局,要知道天门女子禁止婚配这个条例,谁人都不能打破,更不用说身为天门至尊的纳兰雨落了。
武玄月面露苦色道:“上官主君这不是为难本尊吗?天门禁婚,我这个当家人明知故犯,你让我怎么跟天门众多修士交代呢?”
上官侯爵故意避而不谈禁婚制的问题,步步禁逼,看似深情苦求真爱,实则心怀鬼胎道:“雨落你真的不愿意与我一起驰骋这大好河山,坐这天下的主人吗?我的江山势必要有你纳兰雨落的位置,而你又是怎么想我的呢?”
武玄月越发会演戏,之间她撮拳抵唇,苦色焦灼,皱眉深锁,面色难看。
上官侯爵再一次绕过武玄月的身子,又是一股深情霸道意味,他并不急于近身与武玄月,这番绅士作为,让人异常安心,但是这言语间全是逼迫就范的情话。
上官侯爵目光如厉,目不转睛地盯着武玄月,两束强光而下,盯得武玄月越发难安起来。
就是一个眼神的霸气,足以震慑四方。
武玄月心头慌乱,差一点就出了戏,她稍稍稳了稳神,张口道:“你叫本尊怎么办啊……这不是给本尊出难题吗?”
上官侯爵微笑之,这一次他的手终归不老实起来,他一手抚在武玄月的皎洁的脸庞,两眼犀利道:“怎么会给纳兰至尊出难题呢?你这般聪明灵慧,偌大的天门,五年之内竟没有出半点岔子,若是纳兰至尊没有两把刷子,又怎么可能把天门管理的井井有条呢?”
武玄月抬眸而望,与上官侯爵对视而望,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个小女子的无奈和可怜,她什么话都不用说,这一眼哀求,足以抵上千军万马。
只是可惜了了,在上官侯爵这里,偏偏不吃这一套。
上官侯爵眼神鬼邪一闪,笑意未减,继续逼迫武玄月道:“纳兰至尊可曾想过,若是你我不联姻会是怎么一个结果呢?”
武玄月浑然一颤,似乎在上官侯爵的言语中听到危险的意味,她警觉慌张,却鼓掌镇静道:“上官主君这是何意啊?雨落……雨落有些不明白……”
而此时,上官侯爵不再言语任何,只是附在武玄月脸颊的手,依然已经游走到了对方的下巴之下,他一手勾着武玄月下巴,高高在上,有几分猛兽巡视猎物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