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孙权率军出鄂县,从樊口进入鄂渚,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史慈和张任的监视之中……
半月前,刘瑁初抵夏口之时。
“忠明,孙权如今携大军屯于鄂县周边,如今此处多为河道,你部不好发挥,你可先行,沿着江水一路往鄂县进发,在孙权大军离开鄂县之后,想办法,夺了鄂县,占了樊口!我到时会派子义和汉升相助于你!”
“明白了!主公!”
“一路小心,不要被孙权的哨探发现,我们在夏口还得僵持一段时间,待你部抵达西山附近后,可与子义联系,待孙权主力离开鄂县,你们再行动!”
“明白!”张任轻轻应是道。
十天前,刘瑁再度分兵,对太史慈言道:“子义,你领军从江水一路南下,往鄂县方向行进,待孙权大军离开鄂县后,与张任一起,夺了鄂城!你部再守住樊口,进入鄂渚与我里应外合,灭了孙权!”
“明白了!”
当时的刘瑁望着鄂渚,沉声道:“孙仲谋的所谋再大,只要夺了樊口,扎住鄂渚的口袋,我倒要看看,他从哪里逃回他的武昌!”
“喏!”
……
时间回到回到两天前,在孙权离开鄂县之后,鄂县的防御便交给程普,樊口的防务则交给了自己的亲信,二十一岁的朱桓。
由于来山靠近樊口,又距离鄂县不远,要破来山,必先破樊口,因此在孙权抵达鄂县后,其实一直都居住在来山之上,来山与樊口的守卫自然不敢松懈。
可是此时孙权已然进入鄂渚,这帮一直提心吊胆的守卫也终于松了口气,自然防务就松懈了起来。
是夜。
“哎?城门啥时候开?如今主公离开了,我可算逮住机会了,都快憋死了……”
“谁说不是呢,在这破口子,酒也不好喝,也没有姑娘,以后这樊口,谁爱来谁来,老子不来了!”
“哎……问题是这里可是和雍王势力接触的地方,这里不打的可能性太小了……”
“哎……”
几个憋坏了的士卒正在偷偷地说着话,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如今朱桓不过二十余岁,根本压不住这里的士卒,他的话大家也就是表明应付应付,没有人当回事,而他们也将为此付出代价……
“也不知道鄂渚如今战况如何,最好不要打到咱们这里,不然啊,就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咯……”
“其实我觉得雍王挺好的……”
“嘘!住嘴!不想活了!”
“这位兄弟说得很好!”
“噗嗤!”
两人正在说话的当口,突然有一个男子的声音插了进来,两人登时起身,其中一人刚想大喊,就被一刀捅穿了肚子,倒在了地上抽搐。
另一个人则被捂住嘴巴,脖子上冰冷的刀锋也在不断提醒着他自己的处境……
“我问,你答,若是你乖乖听话,明天你就可以去见你最爱的姑娘了,懂?”
那人拼命地点头,随即他的嘴巴便被松开了……
“这里和来山屯驻了多少人,老实交代!”
“前几天这里有三万人,昨天之后这里只剩下七千人了,来山之上还有两千人……”
“如何布防?”
“樊口水寨布置了五千人,岸上还屯扎两千人,剩下的都在来山……”
“那来山之上呢?”
“委实不知。”
“你们和鄂县可有联系?”
“我们的补给由鄂县供给,从水门运送出来,一部分给我们,一部分往来山运输……”
“几天一补给?上次什么时候送的?”
“是明天……”
“很好,既然你表现得这么好……那你就去地下跟姑娘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