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百主重伤一事我深感抱歉,但那也非我所愿,如有可能,我愿竭尽全力救治他。”愧疚地向王义表达歉意,毒阎王紧接着目光一定,语气坚决地继续道:“至于公主,我还是会想尽办法救他,正如我之前说的,至死不休!”
而听到毒阎王的这个回答,王义顿时冷声讥笑,道:“既如此,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说罢,王义就要不顾虎视眈眈的诸葛明释放手中信号。
不过这一次没等王义动手,也没等诸葛明出手,另一个人就抢先一步。
只听见“啪”的一声,趁所有人没反应过来,就挡在王义面前王婉一把直接抢过王义手中的求救信号,然后步步紧逼地对王义嗔怪道:“叫什么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可是……可是父亲现在的救命恩人,父亲唯一的希望,你若是对他们动手,就是在要父亲的命!”王婉继续向王义斥责道,期间略有语结。
毒阎王是秦国太子,作为臣子的王义对毒阎王动手,那就是忤逆君主的死罪,虽然自秦天国战后,秦国在很多人眼中已是名存实亡,但至少在王家人,在王婉心里秦国还是叫秦国,秦国还没有灭亡,他毒阎王也还是秦国的太子,即便他如今不能以此身份示人。
本来王义情急之下是要说出毒阎王的太子身份,让王义明白自己所为何等罪过,可最后关头回想起毒阎王叮嘱过不能暴露太子身份,这才让王婉语结后转为恩人一说。
而一听毒阎王一个刺客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救父恩人,王义当即满脸不屑,全然不信地嗤笑道:“他?父亲可是感染了连皇城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疫病,他怎么可能治得好!”
“我可以治,”王义话音刚落,毒阎王立马接话道,“你若不信可以自己进屋一探究竟,经过我一夜的治疗,屋里的人已经全都脱离危险,并且短期内自身不具备感染能力!”
对于毒阎王的能力,众人不敢奢望能够治好所有人,甚至都不奢望能够治好哪怕一人,之所以让毒阎王医治,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可如今却被告知所有人都没事了!
听到屋内垂死之人全都无恙,现场众人顿时被这个消息惊得无以复加,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反应。
“你是说,他们现在都没事了,而且我们现在可以进去探望他们了?不会有危险?”震惊之中,王婉恍惚中向毒阎王确认道。
“至少暂时是这样!”毒阎王点了点头回道。
而得到毒阎王肯定的回答,王婉当即不顾众人率自冲进屋内,院内其余人见此先是呆愣犹豫一秒,然后就在王福的带领下紧随其后,蜂拥入屋探病!
看着院中陷入疯狂的众人,王义也是泛起了低估:难道这刺客真能治好疫病?!
就在王义为毒阎王的能力猜疑不定时,屋内传出了王婉和王贵的声音。
王贵虽然声音极其虚弱,但至少能够开口说话,这比此前一直都昏迷不醒的状态显然好了很多,而王婉更是在此后激动得喜极而泣,并且和王贵一同连连呼唤屋外王义。
家人的呼唤让王义再也无心纠结毒阎王能力的真假,暂时放下了心里所有怀疑和仇恨,王义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屋内。
屋内,算准了昏迷时间的所有病人陆续清醒,面对死而复生般的劫后余生,众人纷纷激动落泪,哭声和笑声混杂在一起,回荡在整个王宅久久不散。
看着屋内一幕幕感人的重逢场面,毒阎王也是欣慰地浅浅一笑,虽然彻夜的救治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但毒阎王也明白,这些人离真正地痊愈康复还需最后的努力。
缓步到王贵的病榻旁,此时的王家三人相拥在一起,享受着久别的这份温暖亲情,王福站在一旁,也是为眼前一幕高兴得抹眼泪。
“虽然现在他们都脱离了危险,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们,正如我刚才说的,他们的安全还只是暂时的!”虽然这个时候打断众人的欢乐团聚,泼冷水有些不识趣,但是毒方一事宜早不宜迟,毒阎王也只能不识趣地打扰。
而毒阎王的这一番话,对王家人也是如当头棒喝,令现场原本欣喜若狂的众人如坠冰窟,面露惊恐!
“不过你们放心,我既然说能治,那就有办法让他们彻底康复!”不等众人询问,毒阎王率自继续道,“我这里有为他们每个人开具的独立药方,只要让他们接下来严格按照药方继续治疗,不日便可痊愈!”毒阎王说着,把一叠已经写好的毒方递给王福。
王福连忙如获至宝地接过毒方,其他人也是即刻围上来,在王福的分派下拿到各自病人的指定毒方。
“这些药方我看着怎么都差不多,而且上面好像都是一些毒药?”一边分发着毒方,王福一边粗看每一张毒方,随后便是发现了异常,不解地道。
“这好像是宁家近日宣传的那份从药山求来的抗疫毒方!”王福话音刚落,率先拿到王贵毒方的王婉细看之后,紧接着就接话道。
“宁家为了宣传这抗疫毒方,已经彻底的公开了毒方的用药,我也曾打听过这些,所以我可以肯定这就是宁家的抗疫毒方,上面的每一样毒药都是一模一样!”
“我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