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美男子和小女孩留下也无性命之忧,毒阎王也懒得再纠结他们的去留,抛开所有的杂念,毒阎王开始全身心地对小女孩父母展开治疗。
首先对两人手上伤口进行缝合止血,毒阎王紧接着开始用银针排毒之法开始对小女孩的母亲率先治疗。
虽然已经见过毒阎王施针一次,但再次看到毒阎王那玄妙的施针手法,美男还是忍不住心中惊叹连连,并主动提出为毒阎王打起了下手。
小女孩也知道此刻不能打扰毒阎王,只是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三颗糖果分别放在父母枕边,并在两人耳边略有哽咽地小声轻唤道:“爸爸妈妈,我不想去秦国找舅舅了,我想和你们在一起,这是我用你们给的钱买的最喜欢的糖果,你们一定要好起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吃糖果。”
听到小女孩对父母的呼唤,毒阎王和美男子瞬间明白,小女孩的家庭负担不起一家三口的逃难,但一个人还是足够的,所以父母决定把唯一生存机会给小女孩,把所有家当给小女孩当路费,并把他骗出家门口,最终万念俱灰的夫妻二人选择了一同自裁赴死。
年少便痛失双亲的毒阎王了解小女孩父母的苦心,心里顿时感佩万分,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竭尽全力救治他们。
“放心吧,哥哥一定会救活你的爸爸妈妈,到时候你们一家人可以一起去秦国找舅舅!”对小女孩宽慰一句,毒阎王说着再次加快施针速度。
有美男子从旁协助,毒阎王的施救也进行得顺畅且快速,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对小女孩母亲的治疗就接近了尾声,而小女孩母亲也在这时悠悠转醒。
醒来的小女孩母亲得知一切,顿时喜极而泣,对毒阎王和美男子的感谢也是溢于言表。
母亲的苏醒,让原本死气沉沉的房间顿时有了生气,而这份生气在这片寂静的贫民区中更是被进一步放大,吸引了不少还在贫民窟中和小女孩一家一样苟活于此的穷苦人。
这些穷苦人听闻有神医能够治愈疫病,瞬间蜂拥而至,跪求毒阎王也能治好他们。
既然都已经来了,毒阎王自然是来者不拒,直接在小女孩的破屋舍挂出阎罗殿的招牌,开始在蓬莱的第一场义诊。
眨眼间,天色就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帮毒阎王打了一下午下手的美男子也准备离开,并在离开前唤出小女孩的父母,对两人叮嘱几句才忐忑不安地离开。
美男子离开后,已经治愈疫病的小女孩父亲接任助手之责,给毒阎王打起了下手,小女孩的母亲则招呼着前来求医的染疫病人,维持现场的就医秩序,至于小女孩也没有闲着,乖巧懂事的他两头来回跑,父母哪边忙得不可开交,他就去哪边帮忙。
在一众染疫病人的口口相传下,药山禾天一神医到临滨海城义诊的消息迅速在城中蔓延扩散,而作为阎罗殿店址,原本死气沉沉的滨海城贫民窟,也一下子成了整个滨海城最热闹的地方。
这一夜,面对成千上万的染疫病人,毒阎王必然是要忙得焦头烂额、脚不着地,也在这一夜,药山神医禾天一之名也是响彻整个滨海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威名已然在不知不觉向整个蓬莱辐射,上至蓬莱最顶层的统治阶层。
有人为毒阎王的出现欣喜若狂。夜不能寐,而在蓬莱的其他地方,也还有不少人因为毒阎王愁眉不展,正在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座豪华的宫殿内,一名侍卫叫嚷着匆忙冲进殿内。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大殿主座上,一位妙龄少女正襟危坐地轻声呵斥。
少女五官精致,容貌姣好,在精美首饰衬托下,尽显高贵圣洁的气质,恍若天女一般,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神圣感,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当下蓬莱圣女——姚洁。
而在圣女姚洁的身侧,还站着一位装扮古朴,却气势威严比之圣女姚洁更甚的老妪,此人便是蓬莱权倾朝野,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全力比圣女更大的蓬莱大祭司——安琪。
被圣女姚洁呵斥的侍卫当即平复情绪,并向姚洁和安琪依次行礼,然后喘着粗气回道:“刚刚从滨海城传来的消息,有一个名叫禾天一的药山医者出现在城中,此人有治疗疫病的手段,此刻已经在滨海城开展了免费义诊,并成功治愈众多染疫病人。”
一听是为汇报,姚洁黛眉微蹙,并没有立刻对侍从下令,而是向一旁安琪隐晦的投去询问的余光。
感受到姚洁目光的安琪目不斜视,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而得到安琪回应的姚洁这才正声向侍从下令道:“传我圣女令,滨海城守军立刻设法抓捕此人,但切记不可触动众怒,不可让药山抓住把柄!”
侍卫得圣女传令,当即躬身行礼离开,可圣女脸上紧蹙的黛眉却并没有因此而舒展,反而有更加纠缠之状。
“大祭司,此次药山医者的出现已经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虽然事情应该不难解决,但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焦虑,姚洁随即向安琪担忧道。
“圣女应该是忧心秘境传承一事,而非因这突然现身的药山医者。”安琪转身向圣女微微行礼,回话宽慰道,“不过圣女大可放心,如今借疫情之难,蓬莱国中忤逆者已经削减大半,剩余残党也已经不成气候,不足以对你造成太大威胁,秘境传承与圣女而言已是囊中之物。”
“若圣女还是不放心,我可近日筹备占卜未来,以解圣女心中忧虑。”安琪接着谏言道。
安琪话音刚落,满脸忧色的圣女脸上顿时好了许多,不过忧色依旧无法尽去,并向安琪点头首肯回道:“那就有劳大祭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