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湖的出水口,水如狂躁的猛兽般躁动不安,争先恐后地向下奔流,发出阵阵咆哮。风速也比内湖要大得多,呼啸着掠过湖面,掀起层层波浪。在湖岸边的拐弯处,有一个乱石岗,岸边的泥沙由于常年受湖水的侵蚀,早已所剩无几,形态各异的岩石狰狞地裸露在外。
杜溜子蹲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灰泥,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黄警官匆匆赶来,喊道:“杜佐!”
杜溜子起身来到一块靠近水域的岩石,尽管不断有湖水冲刷,但岩石上那若隐若现的血迹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眼神一凛,猛的转身向对面的树林里开了一枪。
“啪”
这声枪响打破了湖畔的宁静,惊起一群飞鸟。杜溜子的脸上透着神秘莫测的神情,压低声音说道:“严密监视刘震东!”
黄警官扭头看了看周边,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坚定地点头应道:“是!”
与此同时,刘震东和刘钦骑着驴子来到了乱石岗附近的树林。那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刘震东身子一颤,他慌忙从驴子上下来,俯下身子,脸色煞白。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地方突然窜出一只白色的小狗,嘴里呜呜叫着,匆匆逃离,仿佛被这枪声惊吓到了灵魂。
太阳正渐渐地落下,如一个疲惫的巨人,缓缓地向地平线靠近。天空中星星渐渐闪耀起来,像是无数双窥探的眼睛。湖边的芦苇沙沙作响,微风吹过,吹起一阵阵波光粼粼的水花,宛如梦幻之境。
警察刘钦在芦苇丛中仔细地搜寻着,突然发现了一个蓝色的子弹壳。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它捡起来,放入塑料袋中,并认真做好记录。子弹壳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它可以提供警察调查的重要线索,因为它可以用来确定枪支的类型和使用者。这个发现对于案件的解决可能是至关重要的。
刘震东、警察刘钦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湖边缓缓散步。
刘震东望着广阔的湖面,无限感慨地说:“好大的湖,里面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思索。
警察刘钦哈腰撩起一捧水,用力地洒到湖面上,说道:“俺从小就听说梁山好汉就在这里打家劫舍,杀富济贫。”他的脸上满是兴奋与向往。
刘震东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从古到今这个湖就没有消停过,一年出多少个无头案,无人认领的尸体。这背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罪恶与阴谋。”
警察刘钦站起来,掏出手绢擦了擦手,说道:“这些无头案,无尸案接连不断,有咱警队干的活儿。不过这水这么深,要查清楚可不容易。”
“汪、汪、汪哇”,湖边远处,一只京巴狗跑过来。
警察刘钦惊奇地给刘震东说:“局长,这不是张士冠局长的爱犬吗?”
京巴狗跑到刘震东脚边,欢快地转了几圈。
刘震东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京巴狗,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张局长去世后,这只京巴狗就没人管了。”
京巴狗嘴里衔着一个绿本,它把本子放在刘震东的手上。
刘震东拿起这个绿色本子,惊得倒吸了一口气:“天啊!这是张士冠的警官证。”
刘震东站起来,仔细地看着警官证,只见上面赫然有两个枪眼。
警察刘钦赶忙凑过来看,脸上满是震惊。
刘震东又蹲下身子,抚摸着警察狗,欣慰地说:“这小家伙儿,你立了一功,主人没有白养你。”
警察刘钦想把京巴狗抱起来。
京巴狗却拼命地挣脱掉,飞快地跑走,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湖边,远处站着一个穿蓑衣,戴着草帽的人。那人一动不动,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刘震东和刘钦身后掠过,两人警觉地转身,却什么也没发现。
刘震东紧皱着眉头,目光深沉地盯着手中张局长的警官证,思绪如乱麻般交织。他在心里不停地琢磨着:这张局长的京巴狗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出现?这其中究竟有何蹊跷?还有这带着枪眼的警官证,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张局长真的已经遭遇不测?可若是如此,这京巴狗和警官证又是如何出现的?
他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性。突然,他的眼神一亮,似乎有了些许头绪。他暗自下定决心,一方面,此事必须绝对保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另一方面,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继续追查下去,一定要将这背后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刘震东紧锁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张局长的警官证,那两个触目惊心的枪眼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遭遇。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证件的边缘,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有限的线索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刘震东警觉地抬起头,只见杜溜子气势汹汹地朝他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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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溜子一到跟前,就伸出手,大声喝道:“刘震东,把警官证给我!”
刘震东把警官证迅速揣进怀里,冷眼看着杜溜子,说道:“杜溜子,你凭什么要这警官证?”
杜溜子眼睛瞪得浑圆,恶狠狠地说:“这事儿你别管,赶紧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刘震东毫不退缩,挺直了腰板,回道:“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这警官证关系重大,在没查清楚之前,谁也别想拿走。”
杜溜子怒不可遏,上前就要动手抢夺:“少废话,今天这警官证我拿定了!”
刘震东侧身一躲,反手抓住杜溜子的胳膊,用力一甩:“杜溜子,你别太嚣张!”
杜溜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很快又站稳脚跟,再次扑向刘震东。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在地上翻滚着,扬起一片尘土。
警察刘钦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大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可此时的刘震东和杜溜子哪里听得进去,他们都红了眼,互不相让。杜溜子仗着身强力壮,想要压制住刘震东,而刘震东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顽强的意志奋力抵抗。
一番激烈的搏斗后,刘震东瞅准时机,一脚踢在杜溜子的肚子上,将他踢倒在地。杜溜子捂着肚子,脸色痛苦。
刘震东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怒视着杜溜子说:“杜溜子,你休想从我这里抢走警官证,有我在,你别想得逞!”
杜溜子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刘震东,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说完,他转身愤愤离去。
刘震东望着杜溜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更甚。他知道,杜溜子的出现绝非偶然,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警官证,揭开这重重迷雾。
此时,夜更深了,风也更凉了。刘震东深吸一口气,对刘钦说道:“走,咱们继续查。”
警察刘钦点点头,跟在刘震东身后,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而那神秘的警官证,依然被刘震东紧紧地护在怀中。
刘震东和刘钦继续沿着湖边前行,刘震东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深知杜溜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局长,这杜溜子为啥对这警官证如此上心?”刘钦一脸疑惑地问道。
刘震东沉思片刻,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但此事必定非同小可,咱们得加倍小心。”
突然,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刘震东和刘钦立刻警惕起来,停下脚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谁?出来!”刘震东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