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姑娘,肖姑娘,您大人有大量,一定要救救我啊!”杜溜子一见到肖瑞芳,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恐惧的扭曲下显得格外难看。
肖瑞芳厌恶地看着他:“杜溜子,你也有今天!”她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杜溜子不停地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肖姑娘,我知道错了,我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帮我在马团长面前求求情,我杜溜子一定感恩戴德,为您做牛做马。”
肖瑞芳犹豫了片刻,说道:“好吧,我跟你去见马团长,但我不敢保证他能饶了你。”她的心中虽然充满了对杜溜子的痛恨,但也明白此时不能把事情做绝。
杜溜子连连道谢,跟着肖瑞芳来到了马蹄印面前。
马蹄印看到杜溜子,眼中再次燃起怒火,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手枪,手指搭在扳机上,仿佛随时都会开枪。
杜溜子吓得浑身颤抖,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马团长,饶命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肖瑞芳赶紧说道:“先听他说。”
杜溜子赶忙说道:“马团长,这次是我鬼迷心窍,我愿意把从肖姑娘那里得到的码头利益全部归还,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们的麻烦。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般落下。
马蹄印沉默了许久,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最终,他冷哼一声:“杜溜子,这次看在瑞芳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但你给我记住,若再有下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杜溜子如获大赦,千恩万谢地离开了,那狼狈的背影仿佛是一只丧家之犬。
肖瑞芳的内心如同一团乱麻,交织着愤怒、担忧和无奈。她对杜溜子的蛮横无理和仗势欺人感到无比愤怒,想到哥哥在狱中可能遭受的折磨,她的心就像被烈火灼烧般疼痛。她恨不得立刻让马蹄印为哥哥报仇,将杜溜子狠狠惩治一番。但同时,她又深知在这混乱的局势中,不能仅凭一时冲动行事,否则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她的内心在不断地挣扎,一方面是对亲人的深切关爱和保护欲,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去反击;另一方面是对马蹄印的担忧,害怕他因为冲动而陷入危险的境地。肖瑞芳心里清楚,他们在乌鸟县的根基还不够稳固,不能轻易树敌。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备受煎熬,每一刻都在权衡利弊,思考着如何才能既救出哥哥,又能保证他们未来的安稳。
杜溜子此时则是满心的恐惧和懊悔。他深知自己得罪了马蹄印和肖瑞芳是犯下了大错,想到马蹄印的狠辣手段和强大势力,他就感到不寒而栗。他后悔自己被贪婪蒙蔽了双眼,为了一点利益而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杜溜子的内心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他害怕马蹄印会毫不留情地将他置于死地,害怕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会瞬间化为乌有。
他不停地在心里咒骂自己的愚蠢,同时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才能求得原谅,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地位。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悲惨结局,精神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