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也是震惊。

没想到，他与林凡对决时，对方还没有用出全力。

随着雷霆的落下，在锁妖塔第八层中，也同样出现了那雷霆。

那雷霆，竟然可以破开锁妖塔的空间！

整个锁妖塔的妖邪之气，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轰！

数十道雷霆劈中了姜明，姜明整个人都变得焦黑飞了出去，嘴角丝丝鲜血溢出。

婉儿看到姜明受伤，不假思索，想要过去扶起他。

可是，林凡突然将她拦下：“无妨，他还死不了。”

婉儿带着担忧，闪到一旁看着姜明。

不一会，姜明又踉跄站了起来。

林凡面色冷冽，带着震人心神的声音说道：“姜明！还不醒来！”

说话间，林凡施展出了他偷师来的御剑伏魔，再度与姜明战在一起。

看着熟悉的剑法，姜明神色终于渐渐平静，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你是何人？”

林凡神色自若道：“将你超脱之人！”

“超脱？呵呵，世上早已没了姜明，只剩下一个蜀山罪人，千古罪人。我姜明罪该万死，对不起死在我手上的蜀山同门，啊啊！”

姜明仰天嘶吼，近乎癫狂。

原本，姜明是蜀山大师兄。

是百年来第一绝世天才，就连当今的剑圣，都活在他的影子中，一路仰望他。

可却不想，姜明下山除魔卫道，却和一只狐妖产生了不伦之恋，甚至生下一个孩子。

最终，姜明的师尊蜀山掌门要击杀狐妖，姜明出手救下，带着狐妖逃入锁妖塔。

蜀山掌门怒火中天，命令蜀山弟子攻打锁妖塔，逝灭狐妖。

念在同门，姜明本不想出手，可看着近乎被杀死的女人，姜明不得不出手，灭杀了所有攻入锁妖塔的蜀山弟子，酿造了天大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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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蜀山一落千丈，十不存一。

即便几十年过去，蜀山也仅此而已。

地仙境界的高手，寥寥无几，远不如仙三时代的蜀山。

至于这场悲剧的对错，没人能说清。

林凡叹了口气：“你还放不下。”

“放下？”

姜明仰天大笑，哭丧道：“就是我的手，就是这把剑，染满了我同门师弟的血，染满了蜀山的血，他们都死不瞑目啊，怎么放下？”

林凡摇了摇头：“放不下的，不是你的师弟们，而是你自己。”

“不是他们，是我？”姜明一怔，神色狐疑。

林凡点头：“不错，你看他们都放下了，没有怪你，是你，放不过你自己！”

林凡随手一挥，锁妖塔内，当年蜀山弟子的佩剑，全部飞起。

一瞬间。

仿佛有了灵性，纷纷立在空中，冲着姜明点点头，接着，才慢慢地落在地上。

“你看，他们都放下了，放不下的，只有你自己。”

林凡负手而立，平静道。

姜明看着这一幕，眸子中噙着泪水，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谢谢你。”

之后。

姜明又将目光看向婉儿，身体微微一震：“婉儿，我的女儿？”

婉儿目中有泪光闪过：“父亲，是我，我是婉儿！”

“呵呵，那就好，我执念太深，如今少侠你将我唤醒，在下感激不尽，唯有将手中七星剑赠与少侠作为礼物，还希望少侠以后能够照顾婉儿，重塑她的身躯，我这里多谢了！”

姜明对着林凡，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