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垚利不再同他多加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他则期望着快快长大,离开这个充满阴霾痛苦的家,怨恨也不断的在他心里滋生,就等着爆发的那一刻。
从这些遭遇中,他也立誓自己将来一定要成为厉害的人,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无须再听任何人的话,受任何人的殴打,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得到满足,以及身体上的自由。
卓逸见他情况不太对劲,毕竟方才那几鞭子已经打得他皮开肉绽,若是在打下去,恐怕就没命了,而这种刑罚原本是用来惩戒府中犯事违反规矩以及有着重罪之人。
卓逸之所以挑这个惩罚他,那是因为这已经是刑酷中最不致命的了,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得经受一番皮肉之苦,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表面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垚利竟还挺能忍。
“放心打,不必手软!”
垚利有些消沉着声音道,随即又嗤笑了几声。
“这人该不会被我打傻了吧,看了这么多受刑的人,别人都是疼得要死要活,他竟还笑得出来?”
“那你且先忍着点,就快施行完了。”卓逸见他发丝凌乱的披落在眼前,竟还是第一次有些不忍了起来,毕竟他这也是无心之举,被坏人利用罢了。
将领估计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没刻意说出施加重刑,所以最后几鞭还是草草了事吧,反正将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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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逸迟疑了片刻,扬起的鞭子骤然被人握住,他回头一看,见是将领,随即连忙道:“见过将领!”
“刑罚便到这吧,我有事要问他!”
“是!”说罢,卓逸便退到了一旁,目光转移到了垚利身上,他不觉见望向他的手臂处,竟还有着旧伤,而且还是鞭刑留下的。
“难不成他此前便受过罚了不成?”
“还是南将他告?”
“也不太可能啊!”卓逸沉吟了片刻,早就听闻南将对谁都一副冷若冰山的样子,除了那个传说中的弟弟,若不是今日他上门请罪,还真想象不到那个弟弟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受南将的保护。
不过这新旧伤重叠若不敷上上好的药,怕是要留疤啊。
“梁宣从你设的法阵中出来后,便在没醒过,你现下服用了郁清草,却又郁他的极阴体质起了冲击,不知你可知道如何做,才能让他醒来?”
西将背着手,冷冷的看着他,但是视线却落在了他的伤口上。
垚利双手被铁链束缚着,整个身体更是如万千蚂蚁锥心一般刺疼,他嘶哑着声音低沉道:“原来是极阴之体,怪不得在我的我的法阵中看不出他对美好幻境,反倒是受到浊气的影响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中。”
“也不知南将见他在我这变成这样,会作何感想。”西将望着他的的眼神逐渐深邃:“看来他的阵法果然如灵师是的那般玄幻莫测,甚至还能操控人心。”
“也就是说,他如今正面临着曾经最为痛苦之事,若无人指引他,只会使其永远在他阴霾的梦魇中来回徘徊,无法过出心里的坎。”
垚利咬着牙说道,感到身上的痛楚越来越难强烈,虽说他本应习惯了这种被鞭子抽打的滋味,但是方才让他再一次想起曾经所遭受的苦难。